中间一声是刀旋转着劈碎了船上的人;
最后一声是船碎了。
千里船上的人只是看到前面的滚筒红光一闪,下一刻,船便已经推了过去。
“我再去追其他人!”顾念儿说一声,就要在踅船调头去追其他逃散的船只。
她觉得,正因为刚才自己去追徐宝山和任春山,才让这些船有逃散的机会,生怕江文远责骂,便想极力补救。
她刚一踅船,便听江文远说:“算了,不追他们了!我们去微山岛上救人!”
“不……不追了?”看着江文远的脸色,顾念儿担忧道。
“不追了,先把关在岛上圣母团的女孩们救出来!”
见江文远并未责骂自己,顾念儿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应一声,再次调转船头,往微山岛的方向而去。
本就是往微山岛的方向追的齐大山,现在离岛也并不是太远了,没多时,便到在岛边。
选了个地方,刚把船停住,就见管大和江北阿四也开船停了过来。
江文远问他们怎么不追时,管大和江北阿四都说担心他的安全。
自然是他两个担心岛上还是看家的残余水匪。
江文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那就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那豆让我嘞武卫右军留下看守这两俩伙吧?”袁世凯说着一指徐宝山和任春山。
江文远点头。
袁世凯又向徐世昌嘱咐:“可得看好喽!”他本想讨好刘坤一,但自从见面以来都是江文远的事,这点小事自然要揽下来。
把徐宝山和任春山交由徐世昌及几十名武卫右军看管,其他人都跟着上岛。
其实现在的岛上已经十分冷清了,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齐大山气愤之下,一心要杀江文远,岛上也没留看家的人。
在叶穗儿、付莲娟等人的带领下,先进聚事厅,再往里面走了几节院子,付莲娟用手一指:“这里就是艳花厅!”
江文远走过去看时,见那“艳花厅”三个字也是用毛笔歪歪扭扭地写在木牌上,想来也是这帮水匪们的杰作。
进入其中,花花草草也已经多年未修,加之冬日时节,很多都受冻凋谢了。
“哎!”江文远叹了一声,虽然他对侍弄花草的雅事并不是太喜欢,但仍然叹了一声。
枯萎的花草丛中,有一幢大屋,门上落了锁。
“小迷瞪,开锁!”江文远吩咐一声,小迷瞪上前,拿出一个细小铁片,只用一只手连捅带拽,没多时,便把锁打开了。
把门推开,就看到了房内景象。
方砖铺就的地面,有一小半都被撬起,撬起方砖下被插着一根一根的枣枝,周围靠着墙,放着十几把椅子……
“这是什么道理,怎么还把枣树种到了房内?”江文远一时不解。
司马让让四下里看了几眼,喃喃说道:“难道这就是枣林舞?”
江文远转头疑问:“枣林舞?”
司马让让说:“我一直都听水匪头目们说有一种枣林舞最为好看,也听齐大山说过一嘴,但细问他时,他就不说了!”
“这么冷的天,难道枣树就发芽了吗?”正在江文远疑惑之时,便听隔间内传出一个女子惊恐的声音。
“应该就是圣母团那些女孩子们!”江文远说了一句,便挑着枣林中的路径走过去,却见那隔间的门上了锁。
“小迷瞪!”江文远又让小迷瞪过来把门锁拆开。
江文远推开门往里看了一眼,但也只看了一眼,便连忙把门关上。
因为他看到隔间中有一屋子的女孩,都是破被子盖在身上,有的上身都露了出来。
“咋着了?”看到他如此神,袁世凯还一脸不解,也要推门去看。
却被江文远拦住:“大人还是别看了!里面都是没穿衣服的女孩子!”
沈夫人在他身后怨道:“整天都是毛毛躁躁的,怎么看不出眉眼高低呢?”
袁世凯脸上尴尬一下,也再没说其他话。
江文远向陈秀舟、江媚桃说:“你们几个进去!”
陈秀舟、江媚桃等七人推门进入,又把门关上。
接着就听到房门内有嘤嘤呜呜的女子哭声,一边还在诉说着什么,因为声音太低,没有听得太清。
过了多时,陈秀舟气愤愤地从里面走出:“可恶……可恶,这帮畜生,我真想把他们救活,再杀他们一回!”
“怎么了?”江文远问道。
“你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他们让这些女孩子脱光了在这枣林中跳舞,因为跳舞的人多,自然会有人挤着撞到了枣枝上,棘针扎到女孩身上得痛叫之下,周围看舞的就水匪首领们就哈哈大笑!”
直到此时,江文远才真正明白枣林舞的真正意思,也把牙齿紧咬,长呼了一口气。
“还有更气人的呢?水匪首领们看舞到高兴时,还走入枣林内拉着女孩子们骑着枣枝走过去,让棘针、枣叶去扫她们的裆!很多女孩体内的棘针刺没挑出,都发炎了!”陈秀舟气呼呼地又说。
“邪恶,真是邪恶呀,人在没有管束之下,最容易迸发出邪恶的一面!”江文远说着,长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