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细看这小枝时,脸上尚含稚嫩之气,一张小脸倒也生得俊俏,应该是感觉到自己东窗事发,连连道:“你……你要……”
江文远问道:“你不是我们清帮中人,对吗?”
“我……我……”
“你是黎二姐戏班子里的,也是玉兰门的人,对吗?”江文远已经对她做出了判断,她慌说是徐州圣母团的人,叶穗儿却不认识他,而且她不和徐州圣母团的人在一起,那就一定是后来混入其中的。
“我……我……”这小枝又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你是在白天我们进城时,混入我们队伍中的,对吗?”
连连被江文远指问,这小枝的心理防线已然崩塌,点了点头:“对!”
“好!起来吧!站在旁边!”
“啊?”明显是出乎了这小枝的预料,本以为问出了自己的身份,一定要处罚和折磨自己,没想到竟然让自己站在旁边,但仍然担心之后可能会给自己什么惩罚……
“进去!”忽听门口江媚桃喊了一声,又有一个女孩被推了进来。
江文远又吓得连忙一手遮眼,因为他看到那女孩全身精光,身上涂的油彩已被蹭乱,也掉了很多,露出肌肤的本来颜色。
“姐姐你干嘛呢?怎么这样就推进来了!给她穿上衣服呀?”一边捂着眼,江文远又紧张地喊道。
江媚桃笑道:“你不是说要让人家今夜陪你吗?怎么现在怕成了这样?”
“姐姐你……”知道是江媚桃在故意吓自己,江文远气到肝颤:“你怎么也学会念儿那一套了?”
江媚桃说:“是她们被捆成人球时就没穿衣服,现在去哪里给她们找衣服呀?”
“是呀:“江文远也突然醒悟过来。
又听身边的叶穗儿向门外喊道:“我见香蝉姐在绳网落下后,扔了很多个大包袱到前台,看看是不是也裹在绳网里了?”
江文远转头问道:“你是说戏台的机关启动时,樊姐姐还往前台扔包袱?”
“嗯!”叶穗儿应一声:“我刚从二楼下到一楼,就见她从戏装箱子里连缠带裹地绑成几个大包袱,扔到台前去,我刚说一句你在干嘛?她就手上的绳子一抖,飞出窗外去了!”
“哦!”江文远应了一声,又向门外喊道:“你们找找,看里面有没有戏服!”
门外陈秀舟、顾念儿应了一声:“好!”
“这样不是挺省事的吗?反正都要做事,怎么你现在还在乎起衣服来了?”被江媚桃推进房中的那女子直接跨步上前。
江文远一手遮眼,一手伸向前方阻拦:“别别别,你别过来!”
其实这女子正是虞小可,因为之前就是从事这种职业的,满身风尘,自然说话上也是诸般不忌。
虽然江文远连连阻拦,但仍向前一步:“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我是玉兰门兰派掌门虞小可,被你擒住这些人都可以伺候你,我也可以,而且能把你伺候得很舒服,但是二姐不可以!”
“为什么呀!”江文远也没细想“伺候”二字的更深含意,还出言疑问。
看到江文远一脸的恐惧,又问出这种无知的话来,虞小可也放下心来。
本来她还想替黎二姐乞求一下,让江文远放过她,毕竟她还是囫囵的女儿身,但现在一看,这江文远不但不是那种人,而且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年。
心下做出判断之后,叹声道:“哎,原来你是这样的小道士,被你骗得好苦!”
“什么骗得好苦!”一手捂着眼,江文远又问道。
“你把自己包装得那么好涩,结果却是半点人事都没经过的小孩子,好吧!今天我就让你成人!”虞小可自信阅人无数,现在感觉被骗好没面子,而且江文远又长这么帅,便想上前调戏一番。
刚上前一步,却被江媚桃喊了一句:“别腆不知耻了,穿上衣服!”
应该是江媚桃他们在人球中找到了樊香蝉抛过来的戏服。
江文远从手缝里看出去,见江媚桃又正拿着一套戏服从后面给虞小可罩上。
“呼!”江文远才算长出一口气。
但是手仍然没敢从眼前拿开,因为这虞小可只是把戏服罩在身上,故意把前襟敞开。
她身上所画的油彩图案早也被蹭得花了,很多地方都露出本来的肤色,再加上脸上也满含妖带艳,更加让江文远不敢直视。
“进去!”又听得顾念儿在门外喊了一句:“又一人被推进房中!”
江文远去看这人时,倒还有所放心,因为这人身上穿着戏服,双手也把衣襟紧紧地抓住,而且脸上的神情也十分紧张。
一进门就对着江文远跪倒:“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一声乞求的话还没说完,虞小可就上前去拉:“二姐,你不用求他!他不会把你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