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黎二姐应一声,去不多时,再次回来,便把沙河调的负责人带了过来,仍然是那位叫做冯大巧的姑娘。
“江先生你找我?”冯大巧问了一句。
江文远也没应她的话,而是向江媚桃道:“姐姐,给她们准备三百两银子!”
“是!”江媚桃应一声,便去奉南山堂装金银珠宝的袋子内拿钱。
冯大巧不解起来:“江先生,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们钱?”
江文远施了一礼:“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来到,冲撞了你们的生意,让你们戏楼接连几天都没有收入,这些是给你们赔偿!”
“可……可也用不了三百两呀!”冯大巧也是河南姑娘,有着实诚的本质,见江文远给这么多钱,实在是难以理解:“纵然是我们戏楼开业,每天也不过赚些碎银子和茶点钱,即使我们有几家戏楼,但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江文远说:“你们还替我们唱了这两天戏呢?自然也要给你们钱的!”
“可是……”
江文远接着又说:“我们要走了!还是把钱拿上吧!”
“什么?你们要走?”听到这话,冯大巧急得叫出声来:“怎么能走呢,我们和他们比戏还没结束呢!”
说着一指黎二姐。
“比个戏而已,有那么重要吗?”江文远故意不以为然地道。
“当然重要了!你们来了,把我们搞得几天没生意,和他们比戏又没比赢,之后哪里还有人愿意到我们戏楼听戏呀?”
冯大巧说这话是真,这几天,明显是自己这边没比过豫东调,而且他们是唱的是新戏,已经把观众的口味提起来了,加之自己没有比赢,恐怕日后来戏楼的观众怎么都不顺耳了。
“真的想和豫东调比戏吗?”看着冯大巧焦急的神情,江文远含笑问道。
“是呀!这关乎到我们的戏班子和戏楼的生存!”
“那就加入我们清帮,以后你们同是我们清帮的戏班子,想比到什么时候都行!”江文远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之所以江文远没有担心,正是因为他算准了沙河调这边比戏输后其心不甘……
“让我们也入清帮?”冯大巧疑惑一声。
“是呀!二姐在入清帮已经有些时间了,她应该有发言权!”说着,江文远又一指黎二姐。
冯大巧转头看过去时,黎二姐道:“入吧,入了清帮不吃亏,天天在戏楼内收观众那点茶钱,远远没有入了清帮有保证,且不说入了清帮再没人敢欺负,就是在帮中拿的帮贴也比戏楼的茶钱多!”
“帮贴是什么?”冯大巧极不了解。
这两姑娘也是的,刚才还因为比戏彼此给仇人似的,现在又好得给什么似的,黎二姐把对方肩头揽过来,细细对他讲解帮贴。
把人头贴、奉献贴、安家贴等等都向冯大巧讲了。
听得冯大巧把嘴巴都张圆了:“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我们唱戏的也能旱涝保收?”
其实入了清帮之后,也就是等于旱涝保收,再也不用为没有观众而发愁了,最为重要的是自己找个势力保护自己时,还要向他们交一定的费用,就比如大正山堂他们保护自己的戏楼,他们也在收入中抽成的。
江文远不但不要钱,还给自己发钱,这对于尝遍苦楚的艺人来说,自然是极大的诱惑。
想到了大正山堂,冯大巧又极担心脱离不了他们,因为大正山堂也是恶霸,用他们时因为有交易,都说话挺好的,如果突然脱离,恐怕他们没有那么容易答应。
更何况她转头去看,就看到了周家口大正山堂赵多福的手下,在不远处正对他暗暗摇手,示意不让她答应江文远。
为难之下,冯大巧便说道:“大正山堂他们……”
话没说完,江文远往前东一指:“大正山堂的人来了!”
冯大巧看过去时,就见东边沿河走来一群身上缠着白布的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机关门和临淮帮的弟子,对他们督促着。
有几个之前来过周家口,冯大巧还认识他们,不解起来:“这……这……”
江文远说:“刚才在前面的河滩和他们打了一架,这些人败了,就被我们擒住了!”
“啊?怎么败得这么惨呢?”不只是冯大巧吃惊,暗中看着的那几个周家口的弟子也吃惊起来。
“他们来烧我,结果反把自己烧了,这也怪不得我!”江文远说道。
几个暗中监视的周家口山堂弟子虽然不解,但也感觉到事情很严重,怎么赵堂主回夹河集搬兵没有搬来,反而先败了?
心中颇多的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