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呆了一下,木着脸看他:“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回。”
“不过那啥……你爹娘脾气好不?”大烟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脾气不好,要是公婆脾气也不好的话,很有可能会闹得很不愉快。
娇爷幽幽道:“不是很好。”
大烟就抠了抠手心,感觉有点麻爪,一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有可能,她会与公婆合不来。
拿大烟没办法,最后周崖还是一个人去的皇宫,刚进御书房就有一只毛笔扔过来。
就见周崖踉跄了一下,恰好避开。
“怎么这么晚才来,莫不成真的睡了?”项皇面色难看,双眼有着难掩的疲惫,此时已经是初更末时,大多数人都已经休息。
周崖打了个呵欠,一脸幽怨地说道:“老臣刚要休息来着,听到陛下急召,立马就赶了过来。”
项皇就不信他,若换成他人如此胡谄,他早就让人叉出去打板子了。
“行了,别在这里瞎扯,小心寡人要你老命。”项皇不耐烦挥了下手,“听说你傍晚时接了四个神秘人进府,那是什么人?”
周崖:……
就知道瞒不过他,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怪不得前脚才把人接府上去,后脚他就差人来把他喊进宫。
“一个姓夏的老大夫,据说很有可能是夏太夫人的夫君,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夏老太爷,带了个在乡下认的干孙子。那女子是干孙子的小妻子,因为不放心闺女出远门,那小妻子的父亲也一并跟来了。”
这回答没毛病,周崖心头暗自得意,嘴里头继续说道:“认亲这事不是小事,又是老臣儿子暗中牵的线,就暂且先住在老臣家中,再安排见面。”
一切听着都很合理,仿佛近来周府的一切异动都是这个原因,一切的不寻常也得到了合理解释。
可项皇却拧着眉头,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周崖眼珠子一转,嘿笑道:“那个夏老大夫的干孙媳妇可是个虎妞来着,脾气不是一般的虎,老臣看她长得很像一个人,想带她来给您看看的,结果这虎妞死活不肯来。”
项皇对这个不敢兴趣,这个天下很大,长得像的人多了去。
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想到只是这些,这让项皇感到很是不满,不由得用冷眼瞥着周崖。
“陛下,要听故事吗?”周崖摸了把胡子,讪笑问道。
项皇打了个呵欠,面无表情道:“你可以简单地说一下,说得不好,你今晚就站在这里,别回去睡觉了。”
周崖老脸抽搐,直接说道:“那没事的话,老臣还是先行告退。夜已深,陛下可要早点歇息,莫要太过操劳。看到陛下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臣倍感心……”
这老东西,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项皇黑沉了一张脸,挥手打断:“行了,别在这里墨迹,赶紧讲你的故事,寡人就当无聊听听。”
估计是嫌烦,又补充了一句:“简短一点,给你一盏茶的工夫讲完。”
周崖心想,一盏茶的时间哪里够,这故事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的。
不过看项皇那个样子,估计没耐心仔细去听。
于是周崖就仔细地琢磨了一下,要怎么样才足够简短,又能把大概的事情说完整。
他琢磨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了头绪,如此说道:“那女子好心买了个阴险狡诈的奴才回去,女子与青梅竹马相知相爱结为夫妻,哪知奴才爱她成痴,趁乱杀了女子的父亲,劫持了女子与女子的母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