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赶紧坐到沙发的一角,笑道:“没有,我已经都到天都好几天了,这几天忙着工作上的事儿所以今天才赶来给您拜年,还请吕厅长别怪我。”
“哈哈,我怎么会?”吕旭东显然心情很不错:“工作上的事儿?你又来天都干啥工作,咋厅里没消息呢?”
钟白马上把山平县化肥厂成立驻天都办事处的事儿给吕旭东做了个简要汇报,又接着说道:“……登记挂牌这事儿只是去了人事处那边,我想着刚开年您肯定挺忙的,所以那天白天就没去您办公室。”
“呵呵,怪不得!不过这是好事儿啊,说明你们厂也把目光转向了全省乃至外省的市场,这和省厅提出的要求基层企业主动走出去,开拓市场空间的指导思想不谋而合嘛。”
钟白又简单的把最近KCO特种含氮肥的工作开展情况一一给吕旭东做了汇报,而吕旭东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爱人先去卧室休息一会儿,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了两人,钟白也知道应该是谈点正事儿的时候了。
“小钟,你在县里化肥厂干得很不错,出了很多值得称赞的成绩,也给咱们省厅带来了不少荣誉和好处。但之前我也和你提过,你不可能长期待在山平这样的小地方。”吕旭东点燃一根烟,终于进入了正题。
钟白知道对方还要接着说,于是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目光却一直放在吕旭东的脸上。
“既然你今天来了,那我就把省厅的想法和你提前说一说。”吕旭东沉吟片刻道:“本来你一个副科级干部,省厅是不会直接过问你的工作调动的,毕竟县和地区两级就能决定了,但你是个特殊例子,因为之前的工作成绩得到了厅里的肯定和部里的关注,那你的调动,就不能按照普通的方式来走。”
“还有我要提前给你提醒一下,因为你的副科级提拔任用已经是破格了,所以这一次,你的实际职务是不会马上转为正科级的,这一点,你要理解。”吕旭东开始给钟白打预防针。
对于这些,钟白的态度一向是不强求,顺其自然:“嗯,这个规定我很清楚。”
“不知道你对上次我说的话听进去了没有?这几个月除了工作之外,加强了对其他行业的学习吗?”吕旭东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来。
钟白认真的回答道:“有,我一个单身汉除了工作就是学习,这一点请吕厅长放心。不过,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是哪个行业?”
吕旭东终于将球抛了出来:“有色金属矿山和冶炼,这方面你如何?”
有色金属矿山和冶炼?
听到这个名字,钟白立刻记起了什么!
好像在瑞士的时候,从伯尔尼返回日内瓦的途中,自己曾经隐隐约约听到傅冲山和吕旭东的对话里提到过这几个字?
难道那时候吕旭东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这方面还凑合。”钟白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低调一点,毕竟是他一贯的作风,不喜欢在事前把话说得太满。
“呵呵,你小子……你这个凑合可不是一般的凑合,我清楚。”见钟白自信的表情,吕旭东也就不再遮掩了:“那我先考考你几个基础问题,看看你对这行的了解到了什么程度。咱们就从铝土矿开始吧,说一说你对铝土矿的基本认识。”
铝土矿是最常见的有色金属矿山,也是世界各国有色金属行业里最重要的一种,这个考察对钟白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