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妃,需不需要朕亲自告诉你这两块玉佩的真假?”虽然自苏子墨方才分辨出结果后,他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但如今这种猜测被证实,他仍旧感到十分愤怒。
看着冉昭帝的表情,还有冉醉气定神闲的样子,楠妃就算再蠢,此时也终于意识到,她这次恐怕真的失算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这件事从
最初的策划到执行,她都做的极为隐秘,冉醉根本不可能提前发现。
那玉佩究竟为何是假的?
可惜没有人能替她解答这个问题,就算她当面质问冉醉本人,冉醉也只能回她六个字: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臣妾之前所言并无半句虚假,至于这玉佩为何是假的,臣妾也并不知情。”楠妃不愧是常年玩阴谋耍手段的高手,即使如今出于不利地位,仍旧不放弃半分机会。“或许是因为当年停春宴上的事,郡主对翌儿一直不满,所以才故意布下此局,想要让您误会他。”
“啧啧,楠妃娘娘,您可真是看得起我。”冉醉不咸不淡地开口:“您说我布局设计你们,那我倒是要问问,我如何布局?是我逼您到陛下面前赐婚?还是我故意拿着代表我父亲身份的玉佩与冉君翌私相授受,让王府清誉蒙羞?”
“冉醉!你不要血口喷人!”楠妃被她逼得气急。
只可惜,无论怎么解释,冉昭帝已经不再相信她说的话了。
“够了!”冉昭帝揉了揉发涨的眉心,在他面前,楠妃从来都是那副柔弱乖顺的样子,可今日在殿中叫嚣的模样,和市井之中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些年来,自己是不是太过纵容她了?
楠妃与皇后向来不睦,这一点他是知道的,为了防止皇后嫉妒欺负,他封她为妃,给她自保的能力,吃穿用度方面也都是最好的,甚至冉君翌平日里乖张的言行,他都可以容忍,可是她呢,不但不知道珍惜,如今反倒愈发大胆起来,连他都敢蒙骗。
“你知不知道欺君的后果?”冉昭帝沉痛地看向楠妃。
欺君?冉醉听冉昭帝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根本不是欺君不欺君的事情,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伪造玉佩,也不在于蒙骗了谁,甚至都不在于逼婚,而是楠妃和冉君翌那昭然若揭的野心。
她不信冉昭帝对此毫无所觉,楠妃忙了这么一大圈,最终想要得到的,就是沈家的兵权。
一个后妃,要兵权干什么,还能是为了自己不成?还不是为了她的儿子!
冉醉都能想到的问题,太子殿下自然也能想到,是以在冉昭帝说出这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就瞬间变得苍白了起来。
“臣妾......”楠妃正准备解释,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旋即,她一把拽住冉君翌,对着冉昭帝齐齐扣手,“臣妾一时情急欺瞒了皇上,罪该万死,您如何惩罚臣妾,臣妾毫无怨言。”
她十分会顺杆爬,几句话间,便想把罪责简简单单限制在欺君之罪上面。
冉醉怎么可能让她如此搪塞过去,心念一转,脑中立马有了计较。
有些事情皇后不方便说,太子和苏子墨更不能说,但她却可以。今天这件事,绝不能还如停春宴上那般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此时楠妃和冉君翌肖想太子之位,若是放过他们,那日后他们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不定还能干出什么更加疯狂的事情。
何况今日她反阴了他们一把,楠妃必然会怀恨在心,冉醉在战场上跑了一圈后,便深知一个道理,对敌人慈悲,那纯粹就是嫌自己命长。楠妃和冉君翌就算是百足之虫,那冉醉今日也要将的足全部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