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刘备一行人与吕布并无关系,本当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吕布有迫切立功之心,看到一切有问题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刘备一行乃是军人,偏偏拱卫着一辆辎车,还有一群家眷跟随,这就让吕布很是怀疑了。
于是,吕布率兵拦住了刘备一行人的去路。
“某乃并州武猛从事吕布,领刺史之令,在此盘查可疑人等,汝等乃是何人?要去何处,速速报上姓名!”
张懿乃是袁基的手下,这一点刘备深知,于是便听他道:“某乃是雒阳西园校尉刘备,奉司徒袁公之命出城,张方伯也与袁公交厚,还请从事行个方便。”
吕布一听对方乃是校尉,知道他大自己不是一两个档次,有心想要让路。
不想,吕布身后,他妻子的表兄魏续道:“奉先,此人话中有诈!当此纷乱时节,袁公纵然让他外出办事,也都是军旅之事,为何还要带着一群家仆和辎车,那辎车之中所乘之人是何人?若不问清,不可放过……万一里面是天子呢?”
吕布闻言顿时一醒。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刘备道:“你说奉袁公之命出城,为何公干?”
刘备闻言一愣,接着心中一股怒火窜上。
你一个刺史麾下的从事,竟然也敢来审问我?
我好歹也是京中校尉,说句不好听的,你家方伯张懿见了我也得敬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奉袁公之命公干,与足下说不着吧!把路让开!”
吕布缓缓的一抬手,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直指着刘备身后的那辆辎车。
“外出公干,为何携老扶幼,还有这么一辆辎车?车内是何人,叫他出来与我相见,盘查过后,自当放行!”
刘备闻言顿时大怒。
辎车之中,乃是其弟媳和侄儿,岂可让这军汉盘查!
刘备拔出腰间的双股剑,对着吕布喝道:“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吕布丝毫不惧,哈哈大笑:“好啊,那就让布看看你们雒中人,到底有几分斤两!”
就在此时,刘备身后的高顺纵马而出,对吕布道:“奉先!”
听到这熟悉的喊声,吕布顿时愣住了。
他看向高顺,惊道:“仲遂!?你为何在此?”
高顺打马向前,对吕布道:“奉先,这位乃是西园八校之一的刘校尉,我如今乃是校尉麾下司马,此番出城,乃是奉命公干,奉先莫要阻拦!”
吕布和高顺乃是旧交,昔日高顺被征辟入京,留下吕布一个人在并州,多年来并无联系,想不到今日居然会在此处相见。
耳听高顺如今已经成了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副手,秩有千石,吕布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艳羡之意。
都是并州出身的儿郎,人家为何就混的这般好!
吕布长叹口气,看了看对面的高顺,无奈一笑。
“想不到时隔多年,仲遂做得好大官,真真令人羡煞,真是前途无量!”
高顺道:“奉先放心,有刘校尉作保,翌日到袁公面前,为奉先美言,必也可为奉先打开一片前途!”
吕布来回扫视着高顺和刘备,道:“你们当真是奉袁公命公干的?”
“正是!”
吕布略作沉吟,然后挥了挥手,对手下人道:“放行!”
高顺对吕布拱了拱手,道了声谢,随后引着刘备离开。
一边走,高顺一边对刘备道:“校尉,切不可与此人为敌,我深知此人本领,若是真与他交手,我们怕是都得交待在这,乘他尚未反悔,还需速速撤离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