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中并没有什么精确的目标,只是为了宣泄当下的愤怒与恐惧。
西凉兵此刻,都是抱着与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的心态去与冀州军拼命。
颜良见西凉兵在这种绝境下尚能鼓起勇气与己方一战,不但没有惊慌,反倒是露出了快慰的表情。
颜良将刀举起,高声道:“这才像话!久闻西凉军乃是天下强兵,大汉诸郡莫有能与之相比者,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好,就用你们的人头来成就颜某人之功绩也!”
说罢,就见颜良步行,带领着一青州军猛士,向着那些凉州的残兵败将大步当先而往。
临近一名西凉司马身前时,颜良二话不说,抬起了战刀对着他的头颅一刀劈下!
只是一个瞬间,就见那颗头颅被砍成了两半,鲜血和脑浆包裹在了一起,泥泞成了一块都溅射在颜良的身上。
鲜血溅射到了颜良的身上和脸上,并没有使他有丝毫的迟疑,反倒是更加的助长了他的声势和气焰。
“哈哈哈哈!”
随后,便见狂笑后的颜良二话不说,持刀向左狂奔,冲着另外五名敌兵疯狂的砍杀。
他的每一刀挥下去都必会取人性命,根本就没有同一个人能让他用第二刀连着劈杀。
将领个人的勇武在一场战斗中,并不能起到杀伤性的作用,但却可以起到左右战局,振奋士气的巨大效果。
此刻本就是西凉军占据劣势,士气不振,虽然短暂的奋起余勇,但却并给长久之计,只是做最后的奋死一搏。
如果这个势头一旦被阻拦了,那他们就是彻底的溃败了,不会再有任何的逃生之机。
而颜良这样的猛将,就是可以阻挡住他们势头的绝对存在。
颜良身后的青州军在颜良的带动下,士气高涨,战意愈浓,此刻也是发挥了十成的实力。
西凉军士兵们刚刚鼓起的勇气和战意,在颜良一众的攻势之下,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黎阳渡的战事,几乎在瞬息之间,就被掌控在了颜良的手中。
而在后方的审配,听着前方骤然响起的喊杀声,以及江面上战船被烧而燃气的火光,脸上露出了快慰的笑容。
他站起身,吩咐吕翔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吕翔急忙应命道:“都准备好了!奉公之命,准备了很多柴薪和稻草,堆积在渡口内,就等着烧呢。”
“好,去烧一下吧,给牛辅一个信号,人家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要的不就是看见我们的粮草被烧吗?那咱们就烧给他看!”
“唯!”
……
……
很快,黎阳渡方面,火光和黑烟越变越大,最后几乎都将渡口上方的天空整个映红了。
而一直整装待发的牛辅,见状当时就大喜过望。
虽然隔着河岸,距离很远,但是这火光实在太过耀眼,甚至能够照清升上天空的滚滚浓烟——这定是敌军的粮草被己方点燃了!
刘俭啊刘俭,粮道被堵,后路不通,我看你如何是好!
这一次,你还不死!?
想到这,牛辅急忙吩咐道:“火速派出斥候,去延津县打探动向!”
牛辅的斥候很快带回了消息,黎阳渡被烧,整个延津县内一片混乱,延津渡的船只,已经纷纷下了黄河,显然是要运载着冀州军的士兵们往黎阳渡去救援。看书喇
一听到这个消息,牛辅的精神大振。
他狂笑着道:“刘俭,张飞,你们这次死定了!延津县,今夜必属我牛某人!立刻下令,着三军将士速速随我去攻取延津!务必生擒刘俭,张飞那厮谁也别碰,我要亲自斩杀其于马下!”
……
牛辅的大军离开其营寨后不久,便有斥候飞马前往其营寨东北十五里处禀报。
那里,此刻正屯扎着一支强军。
为首之人正是张飞。
听了斥候的情报之后,张飞先是笑,随后又泛起了愁。
“唉,兄长让俺夺了牛辅的大营,这倒是容易……让俺从后方掩杀牛辅的后军,这倒是也不难做,但偏偏不要杀,非得生擒牛辅那厮,这好像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哪里是那般容易的?唉,这可如何是好,却是要难为死俺这个当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