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似乎也在为儿子的前途发愁,叹了口气说道,“唉,说的是啊,可是,千里马常有,这识马之人却是难寻啊,一切都靠机缘,急躁不得啊。”
秦甲说道,“如今有一相马的伯乐就近在眼前,可惜令郎正与他在拼死大战呢。”
“你说什么?”老夫人一愣,说道,“秦老爷,你这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听得老身迷迷糊糊的,到底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仔细说来。”
秦甲便把鱼俱罗如何劫了杨林的粮草,两人正在山上比武厮杀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说道,“北周大元帅杨林,可谓和令郎是不打不相识啊,他十分欣赏令郎一身惊人的本领,一心想把他招致麾下,为国效力,建功立业,如此以来,不强过在云台山落草为寇,遭人唾弃吗?”
老夫人听后沉默不语,思忖片刻说道,“老身虽然久不出门,却依然关注天下大事,虽然风云变幻,瞬息之间,但是有些人却终究难成大业,比如我们之前的北齐王,昏聩之极,最终覆灭。南陈虽然暂时强势,可惜却夜郎自大,胸无韬略,难成大器。北周皇帝,更是荒唐之极,不堪大任啊。”
秦甲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忽然老夫人却又说道,“至于这位北周大帅杨林嘛,老身也有耳闻,尤其他那兄长杨坚,相貌奇特,颇具帝王之相,如今身居高位,必成一番霸业啊。”
老夫人一番话,听得秦甲和赵贵等人,心惊不已,对这位老夫人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一向几乎闭门不出的老夫人,竟然能够如此洞察天下大势,能有如此远见卓识,若是男子,此人必是国之大才啊。
秦甲怀着敬佩的心情,询问老夫人,“老夫人,那您希不希望令郎为杨家兄弟效力呢?”
老夫人微微一笑,说道,“这个早有定数,我儿必定是他们的栋梁之材。”
秦甲一听,赶紧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人就请赶紧随我下山寨前去与令郎相见吧,再迟一步,恐怕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老夫人站起身来,说道,“好,赶紧备车,老身就陪你走上一遭。”
此时的杨林和鱼俱罗,正厮杀的难解难分,双方久战不下,出手越来越重,招式也越来越快,直看得两边观战的人,各个心惊肉跳,为自己人担心不已。
尤其于谨,急得直搓手,来回踱步。看到杨林一时得势,就攥拳咬牙鼓劲,见杨林被动防守,又心惊胆颤,惊慌失色。
杨林越和鱼俱罗打斗到畅快之时,越是喜欢这员猛将,一心想收为己用,在出招上就缺少了一些霸气和杀气。鱼俱罗斗至酣处,却不管不顾,只想打败杨林,别无他想,所以招招狠辣,用到极致,毫不留情。
眼见两人同时使出杀招,鱼俱罗赤血宝刀横扫杨林脖颈,杨林快速闪避,双棒打向鱼俱罗双腿。两人几乎同时出招,快如闪电。结果鱼俱罗的大刀砍飞了杨林的头盔,杨林的双棒扫向鱼俱罗双腿,鱼俱罗也是躲闪不及。
电光石火之间,杨林忽然收招停手,鱼俱罗也知道自己无法躲避,情急之下,起右腿踢杨林小腹,这样宁愿左腿受伤,还能保住右腿。谁知杨林突然收手,攻势戛然而止,鱼俱罗却没有收招,一脚踹在杨林小腹上,将杨林踹倒在地。
鱼俱罗正要挥刀上前,赤血宝刀眼看就要砍向杨林,忽然,树林之中,传来一声呼喊,“混账东西,还不住手。”这喝骂声音虽然不是太高,但是对鱼俱罗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鱼俱罗呆立当场。
正是:专诸之母明大义,孟母三迁称先贤。
今日为儿指明路,不做草莽做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