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还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赵子悦气极,指着徐来,那样子就像一个发现丈夫偷情的妻子。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徐来避开赵子悦的手指:“白婷 ,你看我们都是一伙的,多好。”
“呸!谁跟你一伙的,我和师姐是一伙的,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白婷拉着赵子悦就往前面的田地里走:“我们去那里拔萝卜去,你听我说,这里的萝卜可甜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徐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前不久还闹着非自己不嫁,现在转眼就同她的师姐有说有笑,自己难道是空气?
徐来苦笑着,颇有一种自言自言的意思。
想不通也得想通,特工最善于的就是伪装,难道只许自己有多重身份,就不许别人瞒天过海?
她们也是特工,而且都是长得很美又训练有素的女特工,在伪装方面更是手到擒来不是?
“徐老板,您可算来了。”是管家的声音,人还未走近,洪亮的声音却由远及近地传进了徐来的耳朵里。
“管家,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徐来见管家跑得气不吐气的:“你先喘匀气再慢慢告诉我。”
“那倒没有,只是.....”管家面色暗灰,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家中出了些事,我只能...”
徐来犯难了,本想来这里散散心,却不承想心没散到,管家又不干了。
“徐老板,您放心。”管家想了想,又道:“那张板儿不错,他完全可以胜任我的工作。”
张板儿?他还真把这儿当自己的家了?徐来心中一动:也好,这样一来,以后行事就更方便。
可嘴上还是得说着场面话挽留一下不是?
“管家,您看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样,你交待下手中的事务给张板儿后,再补你三个月的薪水可好?”徐来不动声色地道
管家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走了。
可眼下徐来看着不远处在鱼塘边玩水的两个女孩,头就隐隐作痛: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可不就大半台戏?
看她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徐来抚额,这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想着这个小小的农场,不仅有艾老板的人,徐处长的人,再加上我党的人,真可谓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徐来一皱眉,又从兜里掏出老刀牌香烟,轻弹出一根,点燃后猛吸一口后,又弹掉烟灰,又猛吸一口,这才看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烟头出神......
“徐老板,我跟张板儿交接好了,您过目一下。”管家又拿着账本递到他面前:“请您过目。”
一旁的张板儿黝黑的脸又是一笑,露出他那口标志性的大白牙。
这人又不讲卫生,偏偏牙齿白得晃眼。
徐来按压住自己心中的不快,他岂不知道张板儿心中的小算盘:你说这小农场是党产,我就先替你保管着。
“管家,我对你可是一百二十个放心,既然账目已经交接,那个什么?你叫张板儿?”
“是的,徐老板。”张板儿垂手而立,心里却腹诽起来:还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看着张板儿故意装出低眉顺目的样子,徐来就有一种想拍他的冲动:“你这就去账上支三个月的薪水给管家,也算他不白辛苦一场。”
张板儿一听要支三个月的薪水给管家,本来低着的头马上抬起来,瞪着徐来道:“是!徐!老!板!”
看着张板儿那心疼钱的样子,徐来就觉得一下子舒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