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皇城司中朗将速来见朕!”聪明如赵构者,哪里不明白自己是被自己的臣子摆了一道?但他却也不能在将旨意追回来,无他,皇帝金口玉言,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作为皇帝,丢不起这个人呐。
不过他赵构也可不是大宋的其他君王,岂能咽下这口气!哪怕他不愿意用皇城司这样的间谍组织,可如今,不整治几个人,他心结难解!
不过今日之事,除了梁达几人外,让赵构记住的,还有许宣这个大夫。
先不说皇城司觐见官家后,当即撒下去人马,找那始作俑者。
在这皇城旁的梁府,雕梁画栋的大厅内,梁达正跪在地上,在他的面前,一个的老者坐在堂上,
“梁达,这次的事情,让我怎么说你?若是这瘟疫你凭真本事做下来,叔父不会说什么,甚至会为我梁家出了你这千里驹感到高兴,可是,你不但依靠别人,事后竟然也没有将这人给处理了,你真当朝廷咱们梁家说了算么?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老者说着,却是气的胸膛起伏。
梁达听着这老者如此说,却是低着头说道“不是侄儿心软,是这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次防治瘟疫,他答应帮忙后,只向我提了几个要求,却是一个没有关于他自己,唯一一个和他稍微有些关系的,是为了救出被关在牢房里的师傅,这样的人,侄儿觉得他不会出卖咱们,再说,这人救过侄儿,叔父,这样的人,我实在是下不了手。”
只见这老者听梁达这么一说,倒是气急而笑“梁达!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这人了,我又没有让你把这人给杀了,你就不能寻个由头,将他打发的离这京城远远的么?最起码,也别让他在这杭州城里啊”
梁达听闻,却是眼睛一亮“叔父所言极是,我怎么没有想起来!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这就要起身去办,这老者叹了一口气“大半夜的,你去他家里怎么说?况且,我听闻这人要在南城成婚,你寻个日子过去送个贺礼,然后让他走吧。好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梁达听闻,连忙退了出去。
等他走后,这老者眉头紧皱,这时一个中年妇人从这后边出来,看着这老者皱眉的模样,便叹了一口气,站在这老者的背后,伸手给这老者按摩肩膀,一边说道“老爷,你还在位梁达的事情发愁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这个性情,若是他真的如那些官场老人一般狠辣,你可放心?”
这老者伸手拍了拍这女子的手掌“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许宣确实是不能留在这世上,这事情就算我不动手,其他人也会动手的,“
这女子听闻,显然有些惊讶“老爷刚才不是说让达儿寻个因由,将许宣送出京城的么?怎么要杀了他呢?”
老者站起身子,却是有着文人少有的魁梧身材,他叹了一口气“连儿年幼,所以我才想着将大哥子嗣中的达儿要了过来,为的,就是在连儿长成前,能将咱梁家的摊子撑起来,我寻思能给他一场富贵,也算是对得起他啦,可这时日一长,老夫对达儿早就视同己出了,今日的事情,达儿心不够狠,若是让他杀了这许宣,他定然下不去手,所以,只要将这许宣赶出京城,咱们就是杀了他,达儿估计也不会知晓。时日一长,他哪里还会记得这个许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