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许宣曾经在年幼之日,状告许氏族长一事,在比如,许宣曾经暗中收留朝廷通缉的逃犯一事,这些都不是空穴来风,确实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单独拿出来,固然未必能威胁到许宣,但是这些事情,经过梁太师这等朝争中杀出来的人来讲,却是许宣暴露给他们最大的把柄。
哦,对了,梁太师的手中,还有许宣妻子白素贞的一点小小的破绽,比如他所调查过,这芙蓉城中未曾有过姓白的提辖,莫说芙蓉城中,就是这蜀地里,凡是姓白的提辖,无论在位的战死的被贬职的,当今朝廷中,总共才又那百十来个,在减去前朝的,剩下的也不过寥寥几个人,但是这些人都和白素贞的这个身份并不相符。如此说来,许宣的这个娘子,恐怕还有秘密可挖的。
想到这里,梁太师越发的高兴起来,不过他这等老狐狸,早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说,如他们这等人,可以做到高兴的时候哭,悲伤的时候哈哈笑,旁人也无法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他们真实的想法。
此时的梁太师听着秦桧将许宣和李光的过往一一道来,他眼中光芒一闪,秦会之说的,未必是什么秘密,作为三朝元老,他梁太师还是能查出来的,不过眼下由李光的盟友,将这些事情一步步的告诉自己,梁太师若是还不明白,那他的这把岁数,当真就是活在狗身上了。
明白这一切的梁太师,听见这秦桧讲到这里,颇有兴趣的问道”哦,当初这许仙被人绑走,如此匆忙的消失,就是不知道这泰发的子侄后来如何诊治的?”
秦桧却是淡淡一笑,有些事情,点一点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说的那么透彻,如他这般,只是向这梁太师透露一丝善意,实在是没有必要说的太多,所以,此时的秦桧,笑而不语,只是看向了院子当中的花园,似乎此时这院子景色万分美丽。
梁太师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对于秦桧这种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模样,却是有些不屑。正当这屋里陷入安静的时候,只见一个青衣官员,手中举着一份折子,从这外厢急匆匆的赶来,刚一进这政事堂的大门,这人已然喊道“大人,大事不好,苏州城再起瘟疫!”
本来这屋里有些诡异的安静,被这官员的一声喊,瞬间打的粉碎,屋内梁太师还有秦桧,齐齐的从这座位上站了起来,秦桧侧眼看了一眼梁太师,在他的心中,已经暗暗确定这梁太师肯定知道这些事情,毕竟那苏州府的知府,可是他梁太师的人马,说他不知道这瘟疫,谁也不信呐,此时,这秦桧心中开始琢磨,这梁太师想要借用这次瘟疫,对他秦桧这一系动手?
这不得不让秦桧想这么多,毕竟这位梁太师也是三朝元老,当初在这朝堂上站稳脚的时候,也是一个狠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