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打听这些作甚?”伙计警惕地看着杨英问道。
杨英忙使眼色让陈内侍上前,陈内侍笑呵呵上前,从袖中滚落一锭银子到伙计手中,笑呵呵地说道:“伙计莫怪,我们东家南方来的客商,原本打算在洛阳做一些粮米的营生,所以......小哥不妨与我们说说!!!!”
伙计扫视四周,见没有人发现,急忙把银子揣到怀中,脸上的笑容更盛,连连作揖轻声说道:“不瞒你说,朝廷是从南方运来不少粮米,但也到不了百姓的手中。百姓要吃粮还得在我们手里去买,说实话我们东家还算仁义,三千钱还能买上一斗,其他几家可就不是这个价咯。
官人若是有手段能从南方搞来粮米来洛阳,别的不说,这一转手就是几十倍的利,官人若是想做,小的可以为官人引荐我们东家........”
说到这里,伙计用手指了指皇城的方向,一脸得意地不再言语。杨英哪里还不知道伙计的意思,开口问道:“不知这个店铺的东家姓甚名谁?”
“这...这.....”
陈内侍见伙计在哪半天不说,又一锭银子递到伙计手里,伙计这才说道:“我们东家姓崔,乃是民部郎中崔玄的族弟,手眼通天,官人若是想要在洛阳做粮米的营生,还要多与东家多多亲近。”
伙计说完,陈内侍见杨英脸色不好看,急忙拉着杨英离开。二人又在南市询问了其他几家,果然如伙计说得那样,他们家是售价最低的一家,高的甚至斗米四千钱。
脸色铁青的杨英已经没有了兴致,领着陈内侍回了皇宫。御书房中刚刚坐定的杨英,便气呼呼地让陈内侍去把房玄龄找来。
不一会儿,房玄龄进到书房见到一脸怒容的杨英,也不敢开口询问,忧心忡忡地一旁站着,等着杨英开口。
见房玄龄到来,杨英没好气的问道:“玄龄啊,你做得好一个民部尚书啊,朕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知道杨英说的是反话,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急忙跪地请罪道:“陛下,若是臣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还请陛下责罚!!!”
“不...不,玄龄你做得很好,好的洛阳斗米三千钱,这得为国库赚取多少钱财啊!!!!!!”
闻言,房玄龄一惊,近来他一直在关注山东安置流民和重修《开皇律》的事情,没有留意洛阳的物价情况,没想到一个疏忽,竟然让洛阳米价高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陛下恕罪!微臣这就让人将官仓中粮食放出,平抑洛阳粮价!!!!”房玄龄说道。
“哼!开仓放粮?平抑粮价?朕岂能如此便宜那些人!!!”杨英杀气腾腾地说道。
“陛下不可啊!朝廷刚刚稳定,若是再掀起风波,只怕........”
杨英知道房玄龄担心什么,开口说道:“玄龄放心,朕不会随意杀人的,朕要他们吃下去多少,都给朕全部吐出来!!!”
“陛下打算如何做?”
“朕自有安排,你且给我把民部郎中崔玄盯紧了,千万别让他给朕跑了。”
“微臣领命!!!”
送走了房玄龄,杨英又叫来沈光,着手如何让这些大发国难财的人,一个个乖乖地把粮食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