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屈突盖陷入深思,嫌犯死了,就等于线索断掉了,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眼前的少年,可他于那嫌犯又只有一面之缘,使了一个眼神,让师爷命人把钱孙这老儿给带下去,这府衙内尿骚味太重了,他可忍受不了。
旋即,屈突盖眼角一翘,计上心来,决定诈他一诈,他总觉得眼前跪在堂下名唤陈旻的小儿并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当下命左右捕快出去,府衙内只剩下屈突盖和陈旻二人。
“你可知那该死的蟊贼拿了谁的东西?”
特喵的,拿的谁的跟我有毛事
陈旻心底暗骂着,不过当着屈突盖的面,只能低头言称不知。
“越国公府上的东西,本官听闻乃一本账册。”
跪在地上的陈旻瞬间腿软,由跪着直接变趴着,他觉得那位老兄牛的紧啊,连守备森严的越国公府邸上的东西都能偷的到,这功夫牛大发了,只是,屈突盖告诉他作甚?
难不成?
“你可知越国公说了,就算找不到账册也要让所有相关人偿命。”
“什么!”
猛的抬头,陈旻与之正对的是一张严肃的脸。
“你这样,本官就想保你,也只能拿你的命去平息越国公的怒火。”
“令君等等!”
“容小人在想想。”陈旻努力的擦拭着额头,低着头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话,丝毫未曾见到屈突盖那副猫戏鼠的神情。
努力的回想当日所有细节,凭借着卓越的记忆力和嗅觉,陈旻忽然跳起来,拍着大腿:“我想到了,卑职想到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脂粉味!”
“好!”
屈突盖笑了,那种神情就好似偷腥的猫。
“令君。”
师爷从外面回来,随之看了陈旻一眼,当即在屈突盖的耳边低语数声,随即屈突盖眉头一挑,看向陈旻的眼神越发的不对劲。
“下去,随便把王烁那个蠢材带上来。”
“喏。”
从长安令的位置上下来,屈突盖走到陈旻面前,俯下身子,双手搭在陈旻的肩膀上:“你所做所为,本官可概不追究,东西要是找不回来,本官只能把你交到越国公的手上。”
说完陈旻瞬间瘫软在地,那双眼神看向屈突盖眼巴巴的....
“你放心本官命前班头王烁护你安全,长安城内大小衙役一应由你调动。”
“喏。”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旻还能说啥认命呗。
栽到屈突盖的手上,他也只能认命。
“若东西找到,就地销毁。”
“喏。”
.待班头王烁带到,只听屈突盖幽幽道:“本官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可愿?”
“卑职愿意!”
听闻可将功折罪,王烁立即疯狂磕头。
“好,你就护陈旻周全,如若案子未破,他性命有忧,本官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