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方心本就是安国公府的嫡小姐,到哪里都是风光无限,受人尊敬的,她从来不曾受到过如此的重训,顿时有些哑然,几乎说不出话来。
惠柔大长公主眼睛里的愤怒之意显而易见“妾室的身份在齐凉与奴役一般,你以为你一介小小将军的妾室就能与别不同吗?那你也未免太过张狂无知了。”
李月姗连忙道“公主,妾身也是因为好奇,妾身自小小的凉州而来,不懂京安城的规矩还请公主殿下赎罪。”
一旁惠柔大长公主的女官在她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后,惠柔大长公主的目光越发的冷酷“你是凉州知府的庶女,哼,怪不得,听说你一介庶女竟然不顾名节,在婚前就已经委身于季少将军,看来你还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李月姗听到惠柔长公主如此说,当下心中就已经惊恐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急忙解释“公主,我与少将军情投意合,也是父母之命下才成的婚事·······”
“放肆”惠柔大长公主的目光越发的幽冷“你还在与本公主狡辩,你可知父母之命成婚只有正室嫡妻才配拥有,你一介庶女为妾,还胆敢在这大言不惭的说父母之命成婚,你当季少将军的正妻是何人。前几日方才听闻季少将军娶亲,娶的是安国公府顾家的嫡女,你凭什么配称妾身,妾就是妾,永远成不了妻,这点你给本公主记牢了。”
李月姗心中叫苦不迭“是,公主,妾,不敢。”
顾方心此时连忙替李月姗求情“惠柔大长公主,相信她也不是有意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谁也没有注意道言夫人在此时低低的轻叹了一声,这李月姗也是在太不小心了,送礼之前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言灵儿注意到了母亲的神色,不解的问道“母亲,这惠柔大长公主为何这般生气啊?”
言夫人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言灵儿的话。其实她知道,这惠柔大长公主的外祖母原就是一户人家的妾室。那时先帝微服私访,游历与民间,与惠柔大长公主的母亲相识,本想娶进宫中纳为妃子,可因其是庶女的身份得到了当时皇后的反对,甚至还命人想要将惠柔长公主的生母私下处决,后来还是太后出面,封了这个庶女一个贵人的名头,让其在宫中生下了惠柔大长公主,可不久后便因为血崩而气绝,惠柔大长公主随后便被接到了太后膝下抚养,可背地里还是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妾室之后,妾室不知廉耻云云,她自小也是厌烦了妾室之女的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种种鄙夷之声。所以她格外的痛恨妾室。如今这个李月姗以妾室的身份来参加公主府的正宴,这不是相当于拿着刀子戳在她的心口处一样吗?
林若娇看着如此的情景,她并没有想要为李月姗求情,她将手中原本握着的茶盏,缓缓的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对着李月姗呵斥道“李月姗,那日在玉双居我以为我给了你足够的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妻,什么是妾,没想到你今日依旧忘记,不知我给你的教训不够,还是你依旧恬不知耻呢?”她看了看顾方心“好了,既然都听见了大长公主的话,还不下去,难道要等着领罚吗?”
李月姗简直气的想要发狂,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怒了惠柔大长公主,连连叫苦。
顾方心听了林若娇的话,立即拉着李月姗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