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忽然开口说道:“是啊,说不定出了什么大事儿呢!”
姒文命闻言心中一冷,他猛然起身说道:“诸位慢用,我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姒文命大踏步的离去,疏忽之间不见踪影,樊黑髯再次喝干了一杯酒,沉默不语,老者开口说道:“黑胡子,江湖水深,有些事情可不能信口开河,这个男子寻亲而来,若是听了你污蔑鲧伯的话语,信手将你杀了,岂不冤死!”
樊黑髯喃喃自语道:“看这人面善,岂是不分善恶青红皂白之辈?”
老者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百样水土百样人,前些日子那些红脸汉子斩杀猎户的事情你难道忘了吗?”
樊黑髯嘀咕道:“哼,都不是好东西,仗着有几分本事只会屠戮百姓,我若有了本事一定行侠仗义……”
那个少年忽然开口说道:“黑胡子大叔,你说这个少年是谁?会不会与那些红脸汉子撞上?到时候说不定就有一场好戏!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老者喝道:“胡说,羽山一去数百里,三五日都登不上去,再说,那些人各个本领高强,你这是不要命了!?”
少年不甘心的说道:“哪有什么本领,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老者指着门外怒道:“毛头小儿乳臭未干,见识浅薄,你且去看看,这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可还有踪影!”
少年连忙跑到门口,向外瞭望,果然连人影都看不到了,几句话的功夫,寻常人不过能走数百步,最多二三里,当然可以看到背影,他忽然吐了吐舌头,跑回酒舍里,兴奋的说道:“真的没有踪影了,莫非这就是轻功?”
且不说这些凡夫俗子背后的议论纷纷,只说姒文命,他心急如火,按他推测,那些红脸人自然是祝融氏族的人,来到此地恐怕就是囚禁看守父亲,可如今他们走了,父亲何在?
他心中有一个不好的猜想,于是脚步越发急躁。
姒文命顾不得躲避凡人,激活了咒风之术,飞速奔往羽山,方才在众人的指点之中他已经找到了羽山的方向,而且望海洲最大的一座山峰就是羽山,十分明显,若不是为了打探消息,他实在没必要进入村庄。
常人需要跋涉四五个时辰的路程,姒文命盏茶功夫就已经到了,来到半山腰,就已经发现山顶果然经历过雷劈斧凿,方圆数十丈内树木枯折,寸草不生,那一处山岩竟然被劈成了下宽上窄的梯形,梯形顶端平整,依稀好似是祭坛的形状。
姒文命越是靠近山顶,就越发感觉身体燥热,似乎体内有一股流动的火焰,要将人烤成黑炭。
姒文命急于寻找父亲和几个兄弟,强行压制这股突兀而来的火焰,大步走向祭坛,可是距离祭坛几十步的时候,腹内火焰爆发,一时压制不住,顿时一口黑色热血喷了出来,那血液在空中就开始燃烧起来,还未落地就将自身耗尽成为一股黑烟。
姒文命不敢轻举妄动,他后退几步,来到将将能够承受住五内俱焚的边缘地带,望向祭坛,那里明显有古怪,导致人体内火被迅猛激发而压制不住,应该是那些祝融氏族的人在此地动了手脚。
姒文命心中暗道:“祝融氏族控火之术果然玄妙异常,居然能够控制人体内的虚无之火!”
他目不转睛的翘首看向祭坛,一时间造物法眼频动,顿时发现了端倪,只见羽山山顶劈凿而成的祭坛周边十丈之内被一道阵法笼罩,若不是阵法运转之间偶有火光浮动,姒文命都不见得能够发现此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