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红袍男的制约后,未知这人武功路数,兰九天不敢轻举妄动。
旦王微愕,挑挑眉,一副兴趣满满的样:“你果然会点功夫?是兰宏远教的?”
兰九天并不答话。秋眸含冰,盯着他。
对面男人的脸一点点沉下来,直至鹰隼般的眼神迸射出来,寡淡的声音刮人耳膜:“你这个态度,很危险!本王心情很不好!”
他忽然欺身靠近!
兰九天早便提气凝神,待他一有动作,先动身移形,稳稳地避开。
“想逃!”
接二连三的扑过来要抓她。都被兰九天避开。
看来,还是红袍男更可怕一点。兰九天微抿了唇,低声一笑。
“贱人!”旦王暴跳如雷,“来人!”
一声怒吼,一帮护卫自门前纠集,洪亮的嗓音震天:“在!”
“旦王爷,弄这么大动静,这次不怕外人知道,是你主动找的我啦。”兰九天好笑的说道。
看这屋内摆设,比候府差不多,还更逼仄些,猜到定不是旦王府,许是寻了哪个秘密所在才如此嚣张,不怕声张。
“你!好个扮猪吃虎的兰九天,本王竟看走眼了,很好,很好。”旦王倒也平静下来,挥挥手让护卫们退下去。
长史吴登束手立在门外,暗地松口气,好险,没打起来,要不我这屋子都被拆了。
“这么说,提出去连青寺的主意,是你让唐老太婆改的?”旦王摆出懒散地姿态,走到锦榻上,歪倒,也斜着眼看她。
“是又如何,连青寺一行,你也不亏,美人和名声,都得了。”兰九天站在几米远去,回瞪着他。
“噢,原来你是吃醋了,你终于看出来兰春月与本王的关系了?实不相瞒,年初冬日的时候,我们便……”
“本小姐对你们的关系没有兴趣!对你,旦王爷,也没有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走了!”兰九天冷冷说道。
“走?刚来就要走?今夜你走得了么?我有几百个府兵,你能全杀了?”
“我用不着把他们全杀了,便杀他一半,事已不小,闹出去才热闹!”
“好个贱人!”旦王彻底发狂,“说!你的相好是谁?若是不说,本王让兰宏远吃不了兜着走!还有兰岳,所有你在乎的人,我要他们一一尝到滋味!”
兰九天眸中怒火翻腾,她最恨别人拿家人作要挟,当即伸掌,一掌劈断眼前案几,跃起来,跳到旦王面前,臂膀迅捷伸出,五指成勾,抓向他喉咙!
“哗啦哗啦!”房门被踢开,长史吴登率领几十名护卫闯进来。
兰九天倏忽扭头,眸中寒光,似百里穿杨之利箭,嗖地射向吴登。
吴登惊然呆住。
老天爷,这罗刹般的女人,真的是往日娇娇柔柔,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兰九天?!
旦王是没有还手之力了,还是被震住了。只两臂垂着,脸色涨红地看着她。
“吴登,你若靠前一步,我便杀了他!”兰九天出口似万丈悬冰,不留丝毫温度!
“不不不……”,长史慌了!
女人疯狂起来,神仙都怕的。
“很好!”兰九天收回目光,盯着旦王,嘴角忽邪魅一笑:“旦王爷,不作不死,你也太狂妄自大,以为兰九天时时处处永永远远都任你摆布?毁我名声,授人以柄,而你坐享什么贤王的名号?自今日始,众人作证,大家听好了!我兰九天正式弃了你旦王,永生永世,不再来往!”
要我们作证?完了,完了,我们不想被灭口哎,护卫们脖子一凉。
吴登更是凉透了!
“若被我发现,你以私报公,做出危害我家人的事,定叫你生不如死!”兰九天一字一顿地说完,手下用力,一把将旦王摔倒在地。
吴登颤颤巍巍抖抖索索过去扶,心里已报了必死的决心,完了,王爷的气都得全撒我们身上了。
兰九天旋身离开,一把拽起地上被子,裹在身上,往门外便走。
旦王不发令,侍卫们没阻拦,兰九天堂堂正正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
旦王爷呢,只剩下出的气,怒道不知如何发狂,一双混浊的眼珠瞪出血丝来,良久,伸出颤抖的两指,指着消失的纤影,牙缝里挤出来:“八百里加急,修书给兰宏远,本王同兰九天情投意合,让他递折子给皇上,为我们赐婚!”
“是!”吴登答应着。
“等等!把兰九天以前送给本王那些玩意儿都带给兰宏远瞧瞧!”
“是……”
“你,准备厚礼连夜送给梁总管的对食,力要在皇上面前促成本王和兰九天的婚事!”旦王眼里的阴沉像汩汩黑水,不断往外冒。
想逃了本王的手掌心,想都别想!
本王想要的,谁也崩想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