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记得倒清楚。”
王庆说着看了一眼冰溜子,冰溜子立刻心领神会,让人找来军棍,他和一众亲兵,四个一组,对着这些人狠狠的抡去……
军营里鬼哭狼嚎的声音消失了,被砍了头颅的主簿也被抬走,血迹也被清理了,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整个营地里,都显得格外安静。
众人说话办事都显得小心翼翼,丝毫在害怕触碰了什么军法一般。
美味的肉汤浇白米饭,现在吃到嘴里也没有了往日里香的几乎想要让人把舌头都吞进肚子里的冲动。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依旧在他们脑海里回荡,主簿的死,众位军中将领的被打的皮开肉绽时的惨叫。
被开除军营时,有人苦苦哀求,不肯离去……
当然,这里面最令人感到震撼的是,个子不高的将主端着碗面对着无头的尸体以及被打的惨叫不止的李亦山等人安静吃饭的画面。
他吃的很仔细,甚至可以说有一丝优雅,仿佛他所面对的,不是什么血腥残忍的景象,反倒是有些像是在青楼里观看歌舞时一般的轻松写意。
“将……将主,接下来要怎么做。”
平日里嘴巴挺利索的冰溜子,此时在和这个个子不高的安静男子说话的时候,也打起了磕巴。
王庆笑道:“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待到他们吃过饭之后,就把军营里里外外都好好的打扫清理一边,全都去河里洗澡,身上不许有虱子,明天我会检查。”
“是……啊?”
冰溜子应了一声,就准备往外走,随即意识过来,啊了一声,又站住,有些踌躇和的望着王庆,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王庆见到他这个样子,也就意识到所想说什么了,笑道:“你是想问李亦山他们?不必担忧,这件事件已经过去。”
已经过去了?
怎么可能会过去!
你一来就诛杀主簿一人,十四名军中官员挨军棍挨的一月之内别想下来床。
虽说是他们触犯军法在前,但真这样做了,且不说这些被惩罚后开除丙子营的人会找关系寻麻烦,就是军方的上层那里也难以交差,怎么可能就这样过去?
冰溜子从王庆所在的屋子里出来之后,一边走一边想,但既然将主这样说来,他也就不好再多言。
王庆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不会再有麻烦找到自己头上。
早在他前来之时,就对可能遇到的这种事情以及处理的办法和陈文昭这位天平军的大佬说了一些,陈文昭表示他可以尽情的施展。
这里面,除了陈文昭对王庆的器重外,还有一方面最为重要,那就是王庆和其它武人不同,他是参加过科考并且取得优异成绩,以文职转到武职的人。
从根子上讲,王庆算是一个带刀的文人。还是文人群体中的人,无论是在军队做出来什么成绩出来,文人也一样会长脸气。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厢军这样的军队,毕竟不是正牌拥有强大战力的军队。
这样的军队,让他折腾一下又何妨?
直到此时,王庆方才明白之前系统为什么会给他下达那个参加科考并且要考过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