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十多天不曾见面的男女撞到一起,能弄出什么好事来?尤其是现在的妇人还穿着一身重孝,更是看的男子心头火气。
然后就是兴头上的时候,屠夫拎着两把刀,腰里缠着绳子一脚踹来门进来了。
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被屠户绑了腿脚,口中塞了布。
他没有带着两人见官,而是关上了门,将他老娘的灵牌抱了过来……
一天后,洗的干干净净的屠户到官府自首了,说杀了人。
一开始的时候,县令还不信,让他快些走,随后见他说的形象,就差人跟着他去了。
屠户房间里的景象,即便是见多了死人的差役,也觉得浑身发寒。
不说半屋子的血,仅仅是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以及两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人皮,就足够令人午夜惊魂!
屠户犯下这样的案子,按说是足够杀头的了,但那个县令人不错,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就把罪订的轻了,只推说两人通奸,杀死屠户老娘在前,后又在守孝期间,与人私通,行苟且之事,屠户素来有病,见到此景怒火上头,狂暴起来,这才做下此事……
然后屠户也就这样来到了天平军。
不过在得知了他的经历之后,原本有几个看他老实欺负他的老兵油子,以后见他都躲着走。
……
“我要见你们都监!”
被几个军士不管不顾捆起来的朱仝竭力的反抗,对着冰溜子怒声吼道。
冰溜子却不在意,摇头冷笑道:“我家都监日理万机,有数不清的大事要忙,你这样的小人物,交给我军中的屠户接待就行。”
“你什么意思?”
朱仝微微一愣之后,瞪起眼来,朝着冰溜子吼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这人居心不良,需要跟屠户好好的交流一番。”
朱仝早在冰溜子领人进来的时候心中就有一丝不妙的感觉,到了现在,这个感觉已经被完全证实。
他一边努力思索着自己到底哪里出现了破绽,一边用愤怒掩饰自己失态,大骂道:“我原以为武柏是一个英雄人物,没成想也是一个没有心胸气魄的废物!
可恨我瞎了眼,竟把这般人当作了英雄!
我历尽千辛,杀敌来投,却落得这般下场,着实活该!……”
“砰!”
冰溜子一脚踹在他腿弯上,朱仝踹了一个趔趄,朱仝扭头愤怒的瞪着冰溜子咆哮道:“贼配军安敢辱我!”
冰溜子冷笑一声:“你一个草寇,在这里充什么英雄好汉!老子是贼配军不假,你它娘的脸上的金印又是怎么回事?
再敢口出不敬,现在就叫你不得活!”
“你家都监有眼无珠,不分青红皂白!老子骂他又能怎……”声音戛然而止。
朱仝没有死,只是被冰溜子粗暴的往嘴里塞了一颗石头,然后用布条子绑住了嘴。
看着死死瞪着自己,并且不断挣扎的朱仝,冰溜子不在意的挥挥手道:“带走,找屠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