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愣在原地,面色不停变换,看看外面已经回天乏力的战局,再看看拎着刀和关头天平军兵卒冲杀在一起的公孙胜,嚎叫了一嗓子,也握住有些残破的刀,冲了上去。
风吹过,公孙胜道袍飘飘,显得有些出尘,只是道袍上面沾染的血,多少降低了他的这种出尘之气。
“砰!”
他手中腰刀挥出,与陆天涯硬碰了一下,显得不支,手中腰刀落地,人也踉跄着后退。
陆天涯本待再出一刀,将其格杀,却看到之前那个退上关来的梁山头领,挥着刀赶到,也只好收住这个心思,挥刀准备迎战杜迁。
然而,下一刻,却被出乎意料的一幕个弄的有些呆了。
公孙胜踉跄后退,杜迁背后赶来挥刀,陆天涯准备迎战,然而那刀却砍在了公孙胜的后颈上。
看的出来,杜迁是用了死力,拿着有缺口的朴刀,只一下,公孙胜头就低垂了下去,只有一点点的皮肉相连。
血柱冲天而起,公孙胜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就栽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人都有些呆了。
杜迁却没有呆,拎着刀往前赶两步,手起刀落就将公孙胜头颅彻底砍掉。
丢掉朴刀,捧起满是鲜血尚未完全闭眼的公孙胜的头,直接跪倒在了血泊,将头高高举起,对着陆天涯恭敬的喊道:“梁山杜迁愿降,献上梁山副军师头颅一枚!”
“噗!”
一声兵器入肉的声音随之响起,公孙胜的头颅落地滚动,杜迁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献上了投名状……”
“我去你奶奶的!”
不等他说完,陆天涯抬起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顺势取掉卡在他脖子上的刀,又是一刀劈下,他的头也掉了。
鲜血喷涌间,公孙胜的头又滚了回来,撞在了杜迁的头上。
“其余人能降,但你们这些守关的人不能不能降!
之前毁掉了我那么多兄弟,不将你们杀光,难平老子心中郁气!
是汉子的就拿着刀接着厮杀!”
陆天涯一脚将杜迁的头踢飞,暴喝一声之后,抡刀冲向有些发愣的梁山兵卒……
斜阳夕照,天平军染血的旗帜在梁山第一关上飘扬。
“让开道路!”
身上多处创伤的曾魁嘶吼着,逼退一个梁山头目,然后快速的退往一旁。
被劫着杀了多时,急着离开这片死亡地的梁山众人,如同找到了缺口的洪水,顺着曾头市人马闪开的缺口,朝着关门大开的梁山第一关就涌了进去,连近在咫尺的敌人都不加理会。
陆天涯,汤隆和石成带着人守在关上,看着若同疯了一般顺着道路只顾往上面冲去的梁山众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此刻的心情。
兵败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