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中已经知道结果。
“杀项伯,以祭沛公!”
萧何淡淡的望着王庆。
果然如此,王庆欣喜,但面上还满是严肃之色,断然摇头。
萧何便不再说话。
王庆转头看向张良道:“子房也要送沛公灵柩归乡?”
张良点点头道:“我为韩王送沛公,不可半途而废也,送沛公归乡后,便回韩地,以奉韩王。”
王庆叹息:“二位贤才,籍却不可得,实属遗憾!”
又过了一会儿,王庆离去。
萧何对张良道:“子房之谋,未见成效,萧何位卑职轻,不足以换项伯老贼性命!”
张良心道,我观项籍已有除去项伯之意,但项伯毕竟为项籍亲叔父,纵然有心除掉,又如何能够拿出来谈论?
当下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去见项籍,分说厉害,力争除掉项伯!”
“那便静候子房佳音!”
……
张良出了灵堂,走出院落大门,朝着上将军住所赶去,行不到一里路,就看到前方牵着乌骓马缓缓的而行的王庆,心中微微一动,暗暗苦笑,这人果然料到自己会前来追赶。
当下开口喊道:“上将军还请留步!”
王庆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微微一笑,自己没有猜错,涉及到封王之事,张良果然是坐不住了,就是不知道他会拿什么来说服自己。
停住脚步,等待着张良前来。
“子房,何事唤我?”
王庆故作不知的开口询问。
张良道:“有一贤才欲向上将军引荐。”
王庆笑望张良道:“不知贤才在何处?籍好去相迎。”
张良看看王庆身边跟随的护卫,道:“上将军借一步说话。”
王庆便嘱咐几名护卫不让相随,自己和张良往一旁僻静处走去。
“萧何萧丞督,上将军可还称心如意?”
看看最近的人距离自己也有十来丈远,张良便笑着开口。
王庆心中一动,心中隐约有了一种猜测。
“萧丞督为人沉稳,尤擅安抚百姓,治理一方,项籍有意招揽,只可惜萧丞督所提条件太过苛刻,非项籍所能为也。”
王庆摇头叹惋。
张良依旧笑道:“张良有意辅佐上将军,但故国韩地更需张良,分身乏术之下,只好将萧何引荐于上将军帐下,还望上将军不弃。”
王庆已经知道张良已经看出来不少东西,在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当下道:“韩国太小,如何能够一展子房胸中抱负?子房留下岂不更好?”
张良摇头道:“张良祖上,累为韩相,韩虽小,却是张良故地,不敢弃也。”
“若韩国覆灭,子房当如何?”王庆沉吟一下道。
张良思索一下认真道:“唯再效博浪沙一击矣!”
王庆笑道:“韩既复国,何有覆灭之理?与子房玩笑耳。”
张良也笑道:“上将军恕罪,张良不过落魄公卿之后,有何能力再做博浪沙一击?唯有归隐山林,老死深山一途罢了。”
“子房贤才,籍如何能让子房一身才学埋没山林。”
短暂的会晤之后,二人辞别,张良回首看着那个跨上乌骓马带着几名护卫朝远处奔去男子,心中有韩国得以保住淡淡欣喜,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