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芳站在丽妃跟前,默默不语,一脸愤恨地盯着她,心中是羞愤交加。
他万万没想到,五年前这丽妃唯唯诺诺,对自己是敬畏有加,不想才这些年功夫就变的这般势力了。
见自己势微,居然恬不知耻的爬上了那徐辽的卧榻,给自己带来顶颇有深色的草原帽,更是借用攀附的势力在宫中作威作福,完全不把自己这个骊国君王放在眼里了。
“孤王以前怎么就没现,这个以前清纯的女人居然有这样的蛇蝎心肠!算了,忍一忍吧,等孤王复国后,再跟你算总账,先问你将钱拿到手再说!”
想到这里,李世芳强压心头怒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丽妃低声下气地说道:“爱妃,孤王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可以么?”
丽妃没好气地说道:“王上居然也会有事找臣妾商量,臣妾真是受宠若惊……”
李世芳吞咽了下口水,继续说道:“爱妃,这孤王的祖宗祭祀就要开始了,可否问爱妃借要五万贯钱,想将这次祭祀办的风光一些。”
丽妃嘴角一瞥,不动声色地说道:“王上,您祖宗的祭祀费用得问蔡贤和金自在两位大臣商量,他们会替王家操办这次祭祀的,为何还要问臣妾要呢?”
李世芳低着头说道:“爱妃,蔡贤和金自他们所预算的祭祀费用实在太低了,才三万贯,连以前两成都不够,太折王家颜面了,孤王又怎么对的起列祖列宗呢……”
“那就没办法了……”丽妃接过一杯侍女倒好的茶水,轻轻饮下一口,淡淡地说道,“这祭祖大典本来就该蔡、金左右议丞负责筹备,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牵扯进来呢?
更何况,徐将军也说了,现在辽东百废待兴,一切从简行事,不必要的开支能省则省,他能同意这次继续祭祖,完全是顾及王上的面子,依臣妾看,就这么着吧……”
李世芳顿时脸一沉,脸上写满了不满之意:“爱妃,孤王就想问你借些钱祭祖而已,你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么?想想以前孤王是如何待你的?”
丽妃闻言,脸上煞气密布,对李世芳说道:“如何待我的?李世芳,你个窝囊废这臭脸摆给谁看啊?你自己说说,自打我跟了你之后你是如何待我的?
至今为止你给了我什么?除开月俸四十五贯外还有什么?一次赏赐都没有,五年了,我跟了你五年时间,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李世芳气的面红耳赤,指着丽妃怒道:“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好大的胆子!”
丽妃冷着脸冷哼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那个骊国一呼百应的国君么?你的大骊王朝早就没了,清醒一点吧,你现在不就是一个傀儡么?一个一点抉择都没有的傀儡!”
“住口,你个贱人!”丽妃的话,让李世芳大雷霆,“当初孤王是如何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居然敢这么说孤王!”
“你到底怎么对我了?你个窝囊废!”丽妃面色阴沉地对李世芳吼道,“瞧你那样子,本宫看到你都觉得恶心!”
正在这时,一名女官带着将军府管家来到内宫之外,只听那将军府管家跪在宫门口禀报道:“启禀丽妃娘娘,徐将军托我送来东珠三十颗,琉璃梳妆宝镜一面,以及玉镯两对,紫晶珠花一双,献与娘娘……”
丽妃闻听女官的话,顿时心情好转了许多,起身对那将军府招募的骊人管家笑着说道:“代我多谢徐将军的美意,改日本宫定会登门拜访亲自答谢……”说着从怀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交到管家手中。
管家连忙磕头道谢,接过银子缓缓退了下去。
丽妃送走了徐辽的管家,然后踱步来到李世芳身边,冷笑着说道:“听到了没,人家徐辽徐将军不愧是来自中原的华夏贵胄,比你这么个没用的窝囊废强太多了,
就人家送的这些东西,顶我跟了你五年还要多,你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国之君当到你这份上也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李世芳气的是脸都绿了,凶狠的盯着丽妃那张姣好的面庞,却是越看越不顺眼。
还有那徐辽,真的是欺人太甚,睡了自己的妃子不说,现在还主动送礼挑衅,等于是告诉真是自己,丽妃身后有徐辽撑腰,自己要动他还是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份能耐。
睡了自己的女人,居然还敢威胁自己不准对这个对自己不忠地女人有半句怨言,这是何等的卧槽。
“这对狗男女,将来孤王一定要把你们挫骨扬灰!”李世芳心中暗暗誓。
而丽妃见李世芳敢怒不敢言的神情,心中一阵暗爽,继而对他冷笑着说道:“怎么,你生气了?生气就对了,有本事就拿出些男人该有的气魄来啊,当然,你是男人么……”
说着,丽妃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李世芳的下半身,露出一脸嫌弃的神情。
“哼……”
李世芳冷哼一声,转身就离去了,他知道如果现在继续在这内宫中待下去,自己非得被这贱人气死不可。
结果,他前脚还未迈出内宫大门,却听丽妃又丢出一个重磅消息。
“对了,徐将军吩咐本宫,从今开始这寿昌宫的内库就有臣妾打点,眼下辽东时局困难,本宫决议响应徐将军的号召,一切从简,王上的支出就先减去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