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与苏言拉了些家常里短,也没说别的,就起身告辞了。
“恭送太子殿下。”
“弟妹留步,有言弟相送即可。”
‘言弟’?太子殿下如此称呼,让苏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也太厚脸皮自来熟了。
“太子殿下请!”苏言不得不跟在太子殿下屁股后面,一路相送。
快走到苏府大门时,太子殿下转身握住苏言的手轻声说道:
“言弟如果生意上还缺银子,尽管去如意那里拿,我跟如意交代过了,言弟是自己人,无需见外。”
苏言一愣,心里一惊,不带这么坑人的,如意居然是太子的人,原来自己早就掉坑里而不自知。
终日打雁被雁啄,从来只有苏言挖坑别人跳,谁知如今自己也是坑中人!
“言弟送到这即可,改日再叙。”
太子殿下拍拍苏言的手,笑容满面地转身离开。
直到太子殿下出了苏府大门,看不到人影,苏言还是在原地傻楞着。
苏言这辈子的梦想只是想做个有钱人,逍遥自在地享受生活,娶个三妻四妾,生个儿孙满堂。
从未想过什么争霸天下,更不愿意卷进宫廷的权力斗争之中,那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漩涡。
然而现在却是被太子殿下那个王八羔子给坑惨了。
如意借给自己扩张生意的五十万银子是太子的。
几年没在吴苏城现身的太子,突然造坊苏府,当年苏皓就被认定为太子党。
如今算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即便苏言极力撇清与太子殿下的关系,也是无济于事,在有心人眼里,苏言已经深深被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当林婉清见到有些面色难看,魂不守舍走回来的苏言时,不明所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送太子殿下出去一会儿功夫,回来就蔫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太子殿下不是被国主软禁了?怎么跑出来了?还跑到我家来?”
苏言没有回应林婉清的关心,心里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国主只是让太子殿下在家面壁思过,从无软禁过太子,只不过太子殿下这几年从未离开过太子府半步,所以,许多人误认为太子殿下是被软禁的。”
林婉清爷爷是吏部尚书,所以对朝廷之事她从爷爷那里听来一些。
“不是说当年太子有谋反之意,还差点被废去太子之位?”
“此话可不能乱说,我听爷爷说,当年太子‘拉帮结派’,意欲变革海盐国,把海盐国变成一个强大之国,只不过变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太子殿下被人诬陷有谋反之意,国主让太子殿下在家面壁思过,并没有废去其太子之位,至于为何,帝王之心,谁又知道呢?”
“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懂的还不少。”
“少拿你的狗眼看我们女儿家,从小爷爷不仅教我琴棋书画,朝廷之事也常常与我说道一二。”
林婉清对于苏言‘看不起’女儿家也懂国事,很不服气。
“我们之间定有亲事,即便未过门,你算不算我的九族之内?”
苏言对于古代九族的划分不是很了解。
“算是吧,为何突然如此问?”
林婉清有点跟不上苏言天马行空的思维。
“对不起,我也许将来有一天会连累你被砍头!”
“……”
林婉清被苏言‘雷’得里焦外嫩,这被砍头,是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