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糜竺答应后,王牧又叫来刚才牵马的士兵,从他手中接过马来和糜竺边走边谈,其实他内心已经大概猜到糜竺想要说什么,但是他自己不好点破。
两人慢慢走着走着,闲聊着各自对于此次讨贼的看法,但是却是糜竺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
“子仲啊,你我交谈这么久,我观你一直心不在焉,想必有心事,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的,但说无妨。”
“唉!说来也惭愧,原本我糜家的产业遍布,冀、青、兖、徐、扬五州都有糜家产业,可是前几年家父重病逝世后,吾接任糜家家主,冀州、兖州产业相继被当地富商打压,迫于压力下不得不退回徐州与青州,可是青州又贼寇横行,糜家又失了青州产业,若不是家父与恭祖大人素有交往,我糜家恐怕也在徐州呆不长久,一想到糜家将会败落于我的手中。”糜竺说着说着就扬起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而非汝无能。”王牧劝着糜竺道。
“子仲不才,眼看当今天下大乱,想要中兴糜家,必要辅佐雄主平定乱世,可是糜家深受陶州牧照顾,糜家除我以外皆倾心于他,可是我观陶大人与刘将军,刘将军乃是汉室宗亲,在汜水关斩杀董卓上将军华雄,虎牢关挫败都亭侯吕布,为人也是乐善好施,治内广施仁政,用人不问出身,只看重其才,这样一位深得民心与名望的人,才可谓雄主!”前一秒哭哭啼啼的糜竺,下一秒又说出这么慷慨激昂的话语,王牧忍不住都想要不要给他鼓掌了。
现在正值一年最冷的几天,王牧虽然穿的多,但是长时间在外面走着,对比刘备和赵云确实比不了,自己单薄的身体冷的发抖。
“子仲,你想的啥我都清楚,你有啥事直说吧!这天儿有点冷,我都快要冷死了。”王牧紧了紧身上厚厚的衣物。
“额,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原本计划不是要在年初的时候进攻乐安郡的吗?现在突然改道打济南,您也知道主公家底毕竟太薄,攻下济南的话可能又更多人要养活,我们粮食现在都还吃紧,全都还是靠买的,糜家现在经济不景气,糜家内部几位长辈又时常为之了和我争吵不停,所以恐怕糜家支持不下去了。”糜竺硬着头皮说道。
“子仲放心,糜家一直资助主公,主公心里也过意不去,乐安郡计划不会大体不会改变,如何攻克乐安郡,其实我已经想好了,你尽管放心,我与主公承诺的一定会实现,等子龙训练好四千骑兵后,我估计也就大概四月份,我就会派他率四千骑兵直取乐安郡,乐安郡的黄巾贼在西平昌一战折损差不多了,子龙的四千人足矣,然后主公在进攻济南顺利的话,年中的时候应该就能坐拥三郡之地,这样算来糜家在青州产业除了齐国以外,那都能发展不是吗?”王牧快速说道。
“既然王郡丞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那我也就放心了,我就在徐州恭候主公的好消息,您就送我到这里吧!今日天寒地动的,你要保重身体切勿染上风寒。”糜竺停下来说道。
“既然如此,好吧就在这里分别吧,子仲路上小心!”
“保重!”糜竺翻身上马说道。
看着糜竺驾马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王牧仰天长叹道:“钱啊!钱啊!老天爷给我掉点下来吧!”
刘备这边开销在基础建设上基本不多,主要是花在购买粮食与军械、士兵军饷上,这样的好处就是能迅速拉出一只军队,现在打打黄巾贼刷刷声望还行,坏处就是和其他诸侯对峙阶段,比拼双方军事和经济能力时,刘备一被拖住,经济跟不上一蹦,军队也就彻底完了,所以刘备这边仅仅靠着糜家支撑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不立马想办法弄到稳定收入来缓解糜家压力,可能会伤及糜家根本,甚至一旦刘备这边缺钱发军饷,军中发生哗变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平原县的街道,王牧也一直想要动用民工铺上青石,可是一直觉得太浪费钱了,只在刘备面前提过一次,然后就是兴修水利、加固城墙等等基础建设建设都要消耗大量财力。
王牧突然心中飘过一个奇怪的想法,要不建议刘备学学曹老板,成立个特殊职位去盗人家坟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