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现在两人已无婚约,已无任何关系,可他们那时毕竟都是谈及婚嫁了,而她离开才几个月而已。
“臣女还有一事相求王爷。”过去都已过去,先谋眼前吧。
她一开口,白慕马上来神:“清歌请讲,本王一定皆诚所能。”
堂堂圣宣王,在一个小女子面前,如此卑微,也算是让杨涣涨了见识。
他大概想做出一个宠她的样子,可惜过了头。
“把这几人关进牢里,不要逼问他们,也不要让他们死,可好?”
白慕不解:“为何?”
杨涣默然一郁:“臣女还未说完……也不要让他们接触相府,或是木王府的人。”
话说到此处,白慕已经听出门道了。
感情今日这事,根本不是木元成抓了刺客,很有可能是他拿这几个刺客,要对傅清歌做其它的事。
细节上面暂不清楚,不过既然傅清歌开口了,他当然会一口答应。
杨涣不吝感激之词,却没再给他一个笑脸,反而郁郁离开了。
刘元凑到白慕面前问:“王爷,那这几个人……”
“关到大理寺监牢里,叫他们看好便是,本王不开口,谁也不准见。”
刘元把此事交待下去,自有人办。
白慕倒是琢磨起了相府的事。
以前只是听说木挽香对平妻之事,甚为恼火,倒没听见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木挽香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尽管是后来者,却自视身份高,对傅柏游前夫人很是不屑。
她嫁进相府没几年,前夫人花溪便香消玉殒了。
之后关于相府的家事,外面再无议论。
如今听傅清歌一说,倒像是木挽香从来没对她好过,既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为相府挣得了无上的荣耀,她还是要买凶杀人。
那她过去几年,在相府里常年卧病,也便来的蹊跷了。
白慕一开始接触傅清歌,绝对是为了权势。
可不知怎的,与这丫头越相处,他便越是喜欢她了。
说不上男女之情,但至少她不会像傅雪歌那般讨厌,令人避之不及。
白慕回身,看身后的宅子。
这栋古宅,应该不是相府的产业,也不是木王府的,那会是在谁名下。
建安城里,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临走前,吩咐刘元:“查查这宅子的主人是谁?”
宅子的主子,此时正跟杨涣坐在一起。
“你说过的,我借你宅院一用,你便教我推演沙盘,说话可不能不算数。”
“当然算数,你现在要学?”
“有何不可,来人,布沙盘。”
杨涣微挑着眉尖看他。
这小子,人小鬼大,手笔更大,在这样一个地方,也能说堆沙盘就能堆起来的。
哎,有钱有权,真能使鬼推磨!
可推演沙盘,哪有那么容易?
“别忙,我带了两本兵书来,你先仔细看看,看懂了,咱们再在沙盘上推演一遍,一步一步来行吗?”
“当然可以,我很快就能看完,什么时候能再见你?”
杨涣:“……不是看完,是看懂,先看吧,我走了。”
再不溜,还不知道他那小脑袋瓜里,又冒出什么新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