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留确凿实证,只要引起他们怀疑就行。”
她要给傅柏游提个醒,这个儿子已经成狼,不但不可靠,还可能回头吃他。
也给木挽香母子提个醒,建安城里不安全,傅家更是不能呆。
想借此对她下手,想都别想。
傅柏游一大早去上朝,听到的都是皇上对前户部的尚书,现在的罪人魏忠义的遣责。
大理寺已经查出部分实证,正在进一步深挖。
满朝文武,一边议论,一边心下惶然。
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皇上气了,谁敢给魏忠义开脱,那就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生死关头,各顾自己要紧。
圣宣王倒是难得一见的去上了朝。
他也没提魏忠义的案子,只在言语上提醒,已至年关,户部来往银钱多不胜数,不能缺了尚书这个职。
按以往惯例,皇上会问官员,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可今日,他竟然一言不发,把圣宣王的话略了过去。
略了过去……
傅柏游想了许久。
这是什么原因呢?难道皇上与圣宣王已经公开不对付了?
下朝后,同僚们互相打听。
也有人问到傅柏游,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便有人道:“傅相,国师就住在你隔壁,还是你的女婿,这事问一问他不就知了?”
这话窝进了傅柏游的心,散朝以后,他就琢磨着,怎么跟东方晞碰个头,打听一下朝局。
最近的事,一件件想起来都令他害怕,尤其是自己府上总死人,这绝非好的兆头。
国师跟皇上最近,魏忠义的案子,他也有参与,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再不然,请他卜算一卦也行,总要寻个心安。
下朝的马车碾着冰渣往相府走,快到国师府门口时,傅柏游还是忍不住,对前头的家丁道:“在国师府门口停一停。”
他亲自下了马车,往门往处走。
相府的门房不但不认识丞相,连他穿的官服也看不懂,很冷淡地回应:“国师大人不见客。”
傅柏游皱眉。
自报家门显的自己很卑微,巴结他一样,这不是岳丈该做的。
可他又急着要见东方晞,便给家丁递了个眼色。
家丁也不敢在国师府门前造次,先给门房鞠了个躬,然后规规矩矩地说:“是傅丞相要见国师大人。”
又赶紧补上一句:“国师大人的未婚妻,傅三小姐的父亲。”
门房在听到傅三小姐时,脸色有些缓和,但话还是老的:“丞相请回吧,国师大人身子不适,不见客。”
傅柏游碰了一鼻子灰,气哼哼地回了相府。
一进府门,正好看到牛管家正忙三姨娘的丧事,心情就更糟糕了。
不能再这么丧下去了,还是得见国师。
他连官服都没换,直接去了清芷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