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马上正色:“都是生死兄弟。”
杨涣笑着问了一句:“他们就没怀疑你为何要帮我做事?”
绿珠愣了一下才回:“有人问过,我说是混口饭吃。”
杨涣笑的更大了:“你可真不会撒谎,混口饭吃要让他们帮你做那么多事吗?建安城里哪儿找不到一口饭,要你冒这么大的险,做这等事来?”
绿珠:“……”
杨涣还问:“他们每次帮你做事,都没有新的疑问吗?”
绿珠再次答不上来。
她一心只想着帮杨涣把事情做好,根本没想身后之事。
那些人,会有问题吗?
杨涣也没就此事下定语,只道:“秦隐的这封来信,应该是让我看的,有人怀疑我了。”
绿珠更为不解:“可是小姐您现在是傅相的女儿……”
杨涣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国师既然能把我安到傅清歌身上,难保不会有人也想到这层。”
她起身,看了一眼炉子道:“里面的炭少了,再加点,睡觉吧,以后再做事时,留点心。”
她先去了内室,留绿珠坐在炉火旁,一直想一直想,想到身上发抖。
一低头,看到炉子里的炭火差不多都灭了,才惊觉起身。
次日,朝堂上又是一片唇枪舌战。
有人竟然开始提议立太子之事。
太子立长,这是各朝传下来的规矩,站在大皇子那边的自然,拿此说事。
可也有人借着传言,说立五皇子白昭,毕竟是天命所归。
这里面的人其实表面分不清楚,捧杀和真拉关系的,都说的头头是道,分不清真假。
反而是二皇子那边,因为缺少人支持,便显的很是冷落。
圣宣王白晨便站了出来,恭敬地说:“皇上正值盛年,暂时无需考虑立储之事吧。”
他的话,立刻遭到一帮老臣的反驳。
什么先立储,就可以避免皇子们相争,还能提前培养太子立事,也好为皇上分忧等。
唾沫横飞,说了一车的理由。
看上去圣宣王好似妥协了:“既是立储,也当立贤能者,至于什么长幼天命,又怎能顺天下,治黎民?”
有人便站出来问:“圣宣王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立二皇子?”
白慕赶紧撇清:“本王只是根据诸公说法,阐明自己的观点而已。不过陆大人,你这么说,是认为二皇子最贤能吗?”
被他问到的陆大人,即可哑口。
白晨便往白慕那边看了一眼:“还是圣宣王心思独到。”
众朝臣都以为他后面还有话说,可等了半天,却只等到高公公的一句“退朝”。
下面的官员一等白晨走,立马议论起来。
白慕不掺和这种无意义的话题,自行离去。
要出宫门时,一名太监从他身边经过,快速递了张纸条给他,然后便匆匆分开,直往内宫而去。
白慕出了宫,才把纸条展开。
只扫一眼,便弯身挖了一把地上的雪,扣在掌心里暖化了,又把纸条揉搓其间。
直到那纸条碎成纸浆,他才连带着雪一起扔掉。
中间步子没停,面上的表情也没变,一直都是悠静闲适的。
他哥白晨可没他这等福气,这日散朝后,刚回中定宫,就看到庄妃已经守在那儿了。
“皇上,昭儿还小,并无立储之意,您不要听外面那些人瞎说,贵妃娘娘定然是听了国师什么话,所以才会故意夸奖昭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