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歌知道杨涣是傅千歌的软肋,更知道木挽香的死与她有关,想要单独对付她一点也不奇怪。
可傅千歌不给她这个机会。
“清歌体弱,熬不得夜,更不能跟人说话太多,万一她在玉宁宫病倒了,反而会让玉妃担忧。”
傅玉歌道:“贵妃娘娘莫不是嫌弃玉宁宫,不能让她好好休息?”
“本宫就是这个意思,中德宫的一应物品到底好一些,宫人也多一些。再说了,清歌现在与国师有婚约,国师最近又忙着跟皇上议事,万一清歌出了什么事,影响到国师,进而影响到皇上,玉妃怕是也担不起。”
预谋好的一场算计,在傅千歌极力的干扰下,半点也没使出来。
看着两人从玉宁宫里出去,傅玉歌气到咬牙。
转身听到宫女来报,白晨已经回了中定宫,又不甘就这么落了下风。
于是收拾打扮一番,由宫女扶着往中定宫而去。
不能明着下手,只能暗里做文章。
而傅清歌身上,最能做文章的就是白筠之死,也只有此事,会真正刺疼白晨。
傅千歌牵着杨涣,一直回到中德宫内,才松了一口气。
杨涣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样子,比从前累多了。
有皇上罩着的斗心机,输赢是内定的,只要她做的不过份,赢的终归是她。
可没皇上罩的心机,那就要靠自己全局谋划,不能有半丝闪失。
傅千歌这里好似罩着一种假象,别人都觉得她过的很好,她也是这么表现出去的。
可事实上,她过的一点也不好,比所有人想像的都累。
尽管她在杨涣面前极力掩饰,但神色里的倦怠还是显了出来。
“歌儿,今晚好好休息,明早我就送你出宫,不要多想。”她说。
杨涣点头,随她去了自己住的房间。
里面早就收拾妥当,还烧了炭炉子。
傅千歌亲手把她的外衣脱下,把她拉到床沿边:“快上去,外面凉。”
“我现在不怕冷了。”杨涣再次提起此事,以表示自己的病确实好了。
傅千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但现在是冬日,外面的风也是利的,还是容易着凉。”
杨涣只好依着她的话,躺进被窝里,被她严严实实用被子包住。
又吩咐宫女把炭炉子加旺一点,这才往外走。
杨涣躺在床上感叹,有一种冷,大概叫姐姐觉得她冷。
傅千歌并没从她去年的状态里回过神,今儿一整天又都在忙,好不容易忙完了,已经到了杨涣要休息的时间,更是没有时间说话。
她是不会让杨涣受一点伤,受一点苦,更不会用她睡觉的时间,对她问长问短,为了自己的好奇,误了她休息的时辰。
只是她,却像一个陀螺,还要继续转下去。
才从杨涣的房间里出来,宫女就来报,皇上身边的高公公到了。
傅千歌在正殿里见他。
高公公笑意冉冉:“贵妃娘娘,皇上让老奴来传话,请您现在去一趟中定宫。”
傅千歌点头:“好,请稍侯,本宫换件衣掌就来。”
她进去换衣服,跟迎松说:“三小姐醒来,如问起我,就说我已经歇下。如是明早还未回,就说我一早去了皇上那里,送她出宫即可。”
迎松忙问:“娘娘,可是要出什么事?”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