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城天天有上百架飞机轰炸,李品仙将军人品虽然有问题,但他很听李宗仁和白崇禧的话,他果然指挥队伍拼死抵抗。日军短时间内,想夺下黄梅还真不可能。
仅只一个师团,中国军队怎么就拿日军没有办法的呢?张昊的心头堵得慌!想起战场上,无数的中国军人在日军飞机轰炸下,身体被炸得四处飞散情景,眼眶湿润。
铁血男儿也拥有着侠骨柔情。
把整个独立团投入战场,只是在烈火中添一把柴而已。独立团战斗力当然强大,但满身是铁能打几根钉?和日军硬碰硬绝对不行,硬碰硬的事让第四兵团去干,独立团必须在乱战中寻找战机,对敌战略目标和首脑机关予以致命打击。
刚穿越来到抗日战场时,张昊就象喝醉酒,鲁莽闯入陌生地的青年,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清楚,只是随大势而行。
现在,张昊对抗战形势越来越清楚了,过去书本上,资料上看到的关于日军的情况在头脑中也越来越清晰。
这个日军第六师团对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仿佛象放电影一样,在张昊的脑海中浮现。
张昊仿佛能看到南京下关堆积如山的无辜百姓尸体,长江中殷红的血水,仿佛能看到昆山城中到处是哭喊着的百姓,无数美丽的江南女子被日军蹂躏,张昊的眼中滴下泪水来。
小日本,操你姥姥,老子要让你们血债血还!
张昊回想起坦克里的老鼠七窃流血情景,想起顾营长临死时还想看王冰最后一眼,想起王师长嘴中涌出的一口污血。
张昊的牙关咬紧,眼珠突了出来。
傍晚,张昊骑马来到山谷口一营工事,在一营赵大志营长的陪同下,视察了工事后,张昊站山坡上,用望远镜观察周围。
赵大志腆笑问:“团长,对工事还满意吗?”
张昊笑说:“日军假如派重兵来进攻,大炮一轰,工事就会吃不消。不过结构设计很好,武器配置布局很合理。”
赵大志笑问:“日军会派重兵来进攻吗?”
张昊叹气说:“兄弟啊!我可不是算命先生,谁知道日军指挥官是怎么想的?怎么安排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四营和警卫排偷袭日军坦克基地成功,日军指挥的肺一定气炸了,不报复不正常。日军第六师团是日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国军这么多军队都挡不住该师团,相反却损失超级大,从这一点,就必须对日军引起高度重视。即使派一个中队来,都必须当成大部队。你要提醒一营全体战士,天黑后,全都必须保持隐蔽状态。万一日军真来偷袭,又因为狂妄自大没有好好侦察,你营却又早就发现了日军,对日军实施突然而猛烈打击,结果岂不完美?假使被日军发现,打成遭遇战,因为你营有准备,也不至于会吃亏。”
赵大志点头说:“明白,我一定叮嘱所有人,保持隐蔽。”
张昊点头说:“今晚,四营小分队还将袭击日军旅团指挥部,假如有日军追来,你营做接应准备。”
赵大志点头说:“好的。”
李品仙在第四兵团司令部,重重叹了一口气,对参谋长说:“今天又终于煎熬过去了,黄梅还没有丢。”
参谋长也如释重负,叹气说:“日军飞机大炮狂轰烂炸,步兵象魔鬼一样冲锋,能守住真不容易。只是我军死伤太严重,一天两千官兵死伤,这样下去,早晚会顶不住。”
李品仙叹气说:“白崇禧也会心痛的,唉!我给他打个电话,跟他汇报一下情况。”
日军第六师团司令长官稲叶四郎中将对参谋长下野一霍大佐说:“我们如此强大的帝国军队,竟然会被中国军队挡在这种鬼地方,岂不太可笑了?一个小小的黄梅县城,打了几天都拿不下来,圾井德太郎真是饭桶。”
下野一霍大佐陪笑说:“圾井德太郎少将也是个军事家,不能怪他无能,只能怪中国守军太拼命。”
日军第六师团司令长官稲叶四郎中将冷笑说:“在我眼中,中国人都是垃圾,都是渣渣,用脚都可以碾碎。”
下野一霍大佐小声说:“圾井德太郎少将派了一个大队去袭击张昊独立团团部,天黑后,到山口,准备在晚十点突然行动。”
日军第六师团司令长官稲叶四郎中将点头说:“必须全部,所有,一个不留,把张昊独立团杀死,把那个村子里所有人全都杀死。留下年轻女人做慰安妇,解决战士生理所需。”
下野一霍大佐立正大声说:“是!我马上与他联系,留下年轻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