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南白家的行程,是朕自己亲手设计的。”
“……”白非墨噎住了。她不曾想到拍马屁被马踹了一脚,忙改口道,“皇上恕罪。但小臣确实不知道圣上此举是何用意。”
“你懂的才有鬼。”皇帝忽然笑出声,又转移了话题,道,“那你可曾如愿了?”
白非墨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说了“对京城的仰慕”,忙说,“小臣恰好赶上了七夕,京城的七夕甚是热闹。”
这倒不是假话,那天的七夕确实热闹。除了差点看见昭阳、除了被刺,其他一切都很好玩。
“热闹是热闹。可也很是危险。”皇帝走下来,“不然你也不会差点被刺杀了。”
白非墨一时愣住,原来皇帝是要问这事?可是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朕好奇的是……”脚步声渐进,皇帝的衣角又出现在白非墨眼前,“五家世子在西街区均受到刺杀,已在昨夜进宫讨要说法,为何你不来?”
白非墨困惑了,连忙实话实说,“因为小臣私自前来已经很心虚了,不想再入宫讨罚了。”
“哈哈哈哈……”皇帝道,“这倒是实话。可朕不明白的是,为何你连修书都不修一封给云南王,”那话语里的意味太明显,“你可是怕云南王知道了此事,与中央生嫌隙?”
“皇上。”白非墨抬起头,语气有点冲,“我爷爷今年有七十八岁了,走到现在倒有五十年都在战场上杀敌。我父亲和我二叔也是,虽然是在云南,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她想起每次见父亲都是匆匆一面而过,心里似乎有无限委屈,眼泪立马就要涌出来。
“此次刺杀事件,任何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是有心人在挑拨朝廷与边疆的关系。我都能看出来,我爷爷也不是什么傻子。”白非墨忍了泪水,想到老头子身上大大小小一百多道伤疤,委屈道,“别人都可以说怕云南与朝廷生嫌隙。唯独这话皇上不能说。您说这话简直就是在挖我爷爷的心口,在挖白家上上下下曾上场杀敌的兵士们的心!”
白非墨还记得老头子常年身上带着药香,因为经常有伤口,她曾经摸着那可怖的伤口问道,“是不是很痛。”
老头子总是说,“怎么会不痛?但是痛的很值得。”
那时候老头子的眼里闪烁的光,耀眼得令白非墨不敢看。
一想到这些,白非墨就抽噎不住,泪水流个不停。她用仅剩的左手抹去泪水,可泪水越流越多,她掩面哭泣道,“哪怕就是皇上亲自下令杀的我,只怕为了大局,我爷爷也会咬咬牙痛苦一阵,再若无其事为皇上守江山!”
“可是这样一个老头子,皇上却还不相信他,还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跟皇上生嫌隙!”若是老头子听到这种话,只怕心会滴血。白非墨终于顾不得什么颜面号啕大哭起来,她觉得心好痛。
“你别哭了。”白非墨感到肩上一沉,抬眼一看,皇帝半跪在她面前,双手搭在她肩上,眼里泪水盈眶,似有不忍,“是朕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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