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错多。做多错多。”白非墨未尝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只怕有心人还是故意激她发脾气,好与皇帝膈应。
靠山王也真是一个老狐狸。
想到这里,白非墨看了看胡亥。若轮挑拨,西北大将军王只怕是棋高一着。
“狼子野心!”白非墨横了一眼胡亥,准备走人。
胡亥深知白非墨简直不能惹,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敢摆脸子给她看。
“珠珠,我们去看看,那个女子怎么样了。”白非墨想清楚了,与其让别人在她背后议论,指指点点,倒不如自己亲临战场,也好随机应变。
刚要走出门,只听外面似有人在说话,一声压低的声音道,“大人您放心,我早有准备。”
只听又一声道,“这下可要了他的命了!”
白非墨心里一惊,看了一眼胡亥。对方也是凝眉思索。
等到那声音逐渐远去,白非墨才恍然过来,“这说的是什么?”
“曲冉的那杯酒你喝了吗?”却听胡亥如此问。
白非墨忽然眉毛一跳,“怎么你也喝了?”
他迅速抓住了她话语里的那个也字,靠近一步,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不是叫不要喝了吗?”
白非墨猛然意识到什么,“那个箭是你射的?那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射的。”胡亥反驳道,“但是我知道那酒不该喝。”
“不该喝了?”白非墨后退一步,“那酒里真的有问题?”
“蒙汗药。”胡亥解释道,“不然你刚才也不至于手抖。现在也不至于头晕。”
“放什么屁……”白非墨刚想笑,忽然头晕目眩,身体一斜,就要栽倒,却被胡亥扶住了。他的声音是难得温柔,“我说了,你别不信。”
此话一出,白非墨已是心里一惊。她原本以为胡亥到这里,不过是念相识一场,抱着一股并不想看好戏的样子。现在想来居然别有用意!
珠珠刚要动作,只听胡亥道,“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否则你家世子可就危险了。”
“你想干什么?”白非墨腿发软,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根本站不住脚。她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被胡亥扶着。她勉强撑起来,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过是一个酒醉的人,同白世子一样,在这偏殿休息。”他轻笑,“我能干什么?”他丢开白非墨,珠珠站了起来,连忙扶住了白非墨。
“我能干什么呢?”胡亥反问道,“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干的。”
白非墨不明所以,忽然睁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你究竟要干什么?”
“虎狼之人,你说我要干什么?”
脑海中,仿佛有一句话闪过。在白蛇蜿蜒前行的地方,沿路是折伏的哀草!
天啊……顾含烟……她不是细作?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