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真是太谦虚了。莫说其他人,连白非墨也不得不感叹祝宁舞艺精湛,精彩绝伦。
亏得她想的出在水中的鼓上跳舞!这样高难度,技巧必定是要熟练多年!可没有一丝刻意痕迹,从头到尾,犹如挥墨作画,洋洋洒洒浑然天成。难得的是舞到最后,与舞蹈融为一体的忘我佳境,更是难得!
好不作假的说,祝宁此舞乃是白非墨看的最好看最惹人动情的舞蹈了。她不信皇帝会不喜欢。
果不其然,皇帝道,“朕今日终于得见绝佳舞姿如此,幸甚!”
“想我戎马半生,从今安稳宽坐高堂,已经多时未见军中将士了!今日感念祝小姐鼓舞有感,胡德才,传朕旨意。”
“奴才在。”
“凡在军中有功者,赏黄金百金,免除家中父母徭役,
进一官。”
“吾皇万岁万万岁!”席间人下跪拜呼。
能因为一支舞蹈,就让皇帝有如此感受并且为全军将士做出这般调整,那祝宁今日晚上可出尽风头了。
皇帝又赐了东西给祝宁,道,“虽为女子,不能上阵杀敌,奈何巾帼不让须眉,朕看得出你这颗玲珑心里装的是什么了。传朕口谕,封祝家小姐祝宁为郡主,封号华安郡主。”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要惊呆了。华安郡主?这是个什么意思?
尊贵如祝虞,嫡女出身,得的封号也不过是是晋安。所为晋安,乃炎融祝家祖籍山西,故称晋安郡主。如今祝宁封华安,那岂不是代表整个华夏?地位高出祝虞不止一点。
虽说祝宁此舞动天地,说辞也光大,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因为一支舞蹈,得了一个郡主封号,哪里来的好买卖?白非墨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臣女有愧,不该担次封赏。”祝宁诚惶诚恐跪下道。
皇后彼时也惊呆了,道,“只怕这样不好罢?因为一支舞便封郡主,此风气若开,只怕京中要再添几处舞坊了。”
“皇后说的哪里话。”皇上笑道,“祝宁,祝家长房之长女,身份高贵,如何受不得一个郡主封号?”说完便匆匆转了话题,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后,“害得你很为难么?”
皇后一下子噎住的样子,不发一语。
皇帝见状又回头对那曲冉道,“本该是你受罚的。但若不是你,朕今日也见不到如此舞蹈。因此惩罚就免了,还要赏你。”
那曲冉好像一早就在意料之内的样子,道,“哪里是臣女的功劳呢?我不过是两片唇瓣一碰,也就说了这么一个有用的建议。辛苦的是祝家小姐,哦不,是华安郡主。臣女不当此赏。”
“臣女当以此为贺。”曲冉走到那桌子前道,“这杯罚酒喝得也是应该,不值得什么,只图一个高兴罢了。”
她接过胡德才斟的酒,一饮而尽。
“好!不愧是将门虎女!”皇帝高兴道。
“臣女还有个请求,不知皇上能应允么?”
“有何不可,你便说。”
“臣女想知道,白世子对华安郡主这个舞,有何指教呢?”
白非墨猛的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曲冉点名道姓跟她作对。对,在白非墨看来,这就是故意与她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