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嗯啊……”白非墨点点头,“老头子说我得学着点管管家里的大事了。这不就来了么,但是呢,我也知道我这没文化的,怕乱取……索性你给取一个吧。只要比鹦鹉八哥强点的就行。”
看她这样子,昭阳倒真是认真地想到了一个,“就叫鸣嘤如何?”
白非墨觉得有点熟悉,只听昭阳翻开诗经,指出出处给她看,“出自《诗经伐木》‘鸟鸣嘤嘤’,如何?”
白非墨一下子想起来,“哦!好名字——这个跟八哥也很配。等等等等!小名也改一下吧……”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哦!我知道了!我知道小名要叫什么了,就叫丁丁!”
“那个字念丁(zheng一声)。”昭阳连忙纠正她。
伐木丁丁,鸟鸣嘤嘤。
“你不觉得叫丁丁会更好听吗?鸣嘤丁丁~”白非墨强自辩解道,看昭阳直直盯着她,继而耸肩,“当我没说。”
昭阳便把这名字给老头子回过去。很久都没有消息。倒是白非寒回了信,说三夫人一下子就选中了那个鸣嘤和丁丁。
“真看不出来三夫人还是文化人呢。”她还以为三夫人会选那个八哥呢——好歹那还带个哥字不是?
珠珠在一旁搭腔,“是人都不会选八哥这个小名吧?”
然而后来白非墨回到云南,听到三夫人丁丁(ding)地叫,才知道三夫人根本不是个文化人。
除了再添一个妹妹的喜事之外,在上京还有一件大喜事。那就是祝宁和太子终于要举行合婚大典了!日子就定在腊月二十二。
腊月十二,白非墨进太子府和太子谈话,然而终究还是不欢而散。白非墨总感觉他在谋划着什么举动,但就是从来不告诉她。这天她正打算回游园,忽然被祝宁喊住了。
“太子妃,叫我何事?”然而细看祝宁,白非墨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太子妃,您最近身体不舒服么?”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奈何这句话用在祝宁身上可就太违和了。不知道为什么,祝宁的样子十分憔悴。小小的身体细得跟竹竿一样,偏偏肚子还显怀得十分明显,看起来更加怯弱不胜了。
才几天不见,祝宁怎么就成了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