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未免把手伸得太长了罢,这样搅和别人的家事……”祝之秦一路黑着脸。
“你若是能把你的家事管好,我也懒得管。”白非墨白眼一番。
然而他却没有再讲话,只是深深谈一口气。白非墨只听见他小声嘀咕道,“谈何容易……”
白非墨见他已经心平气和了许多,丝毫没有刚才那种义愤填膺,一说话就让人想打的样子,倒是惊讶,真是奇了怪了,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怎么?有悔过之心?”白非墨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别告诉我,一直以来做那种鬼样子,都是在气她?你有毒吧?”
“你未免想太多……”他不屑地冷哼一声,看向白非墨,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你若是知道她……知道她做了什么……你若是我,未必做的比我好……”
白非墨撇撇嘴。
然而祝之秦已经转移话题了,“今天请你到这里来,的确是有要事相商。”
“有话直说。”
“母后的兽首符是在你那里罢?”
白非墨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普天之下能让所有皇子公主叫母后的只有皇后一人。这位也是神奇,明月和太子斗成这个样子,她却似乎从来没有隔阂一样,依旧疼爱明月。
她从香囊里掏出那块兽首符,“你说的是这个?”
当年太子明月党争,太子惨败,祝虞也未能嫁给太子。机缘巧合之下,皇后娘娘却把这个兽首符给了她。她曾想还给太子,可惜那时候太子不收。
“是。”他伸手接过兽首符,看了许久,很是爱不释手的样子,最后还是将它放在桌上,“开个条件罢……”
“你要这东西?”白非墨有点吃惊,虽说这本该是皇后娘娘传给祝虞的祝家之宝,但是作为外嫁之女,这块东西能拿到什么?难道会比祝虞本身嫁过来时的“嫁妆”还要珍贵?
“嗯……”他毫不犹豫,点点头,“你开个条件罢……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办。”
“给你了。”白非墨喝了杯茶,她还以为啥重要的事,“条件是……嗯,对你媳妇好点……”
她知道很久以前他喜欢祝虞,那种感情不会是假的。也知道一旦成亲,很多事情都会变样,更知道这世界上男人是最信不过的东西,但是她还是希望他可以像很多年前那个得不到又默默守护的男人一样,守护着他的心爱。
“你确定?”祝之秦似乎有点吓到了,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痛快,“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罢?你就这么给我了?”
“不是送给你……”白非墨郑重道,“是物归原主,这是还给祝虞的。”既然无法还给皇后或者是太子,那就只能给祝虞了。
“都一样……”他摩挲着玉,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然而他摸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在桌子上,忽然道,“换个条件罢……”
“……?!”白非墨一口老血喷出来,老兄你开玩笑的吧?哪怕就是撒谎应付也可以,但是你这死都不想对她负责的态度十分讨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