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发现他没来,找了个借口溜过来,果然寻到了他。
“那你就好好喝药。别等下又要叫婢女难堪。”无数次想要纠正他,她不是白素素,然而他总是不信,指着她道,“你又想骗我是不是?我不上你的当!”
他总是不信,非要等她告诉他白素素已经死了,他才恍然大悟,然后是倒地不起。
醒来又是如此,循环往复。
比她想象的要麻烦。所以她只能哄着他。
白非墨无数次都在想,白素素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几乎占据了大部分。若细细想来,那少年十六七八的年华里居然都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就连她试探性地提起父亲和二叔,在皇帝的嘴里,也不过是,“那两个还不如你调皮捣蛋的呢!有你不就够了吗?”这样宠溺的语气,还有略微带着的嫌弃模样,倒是让白非墨有点慎的慌。
“说起来,若不是他们两个,你我也不会如此顺利。”他笑了笑,接过白非墨的药,抿着嘴灌了进去,脸色扭曲,忽然朝白非墨伸手。
“什么?”白非墨有点摸不着头脑。
“蜜饯呢!”他嘟囔道,“都让你吃了是不是?”
然而白非墨已经觉得身心俱累。
“倒是多谢你。”回去的时候,太子祝之秦还以为是她故意刺/激皇帝,搞得皇帝方寸大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白非墨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太子祝之秦。
他可是你的父亲啊。心里有个声音在控诉道。然而白非墨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好笑自己怎么会蹦出这个想法。
没有接下来的日子白非墨倒是没有再去,只是偶尔可以听见皇帝的病情越发重了。她自己也有点烦恼,那挥之不去的几天时间里,让她知晓了太多的秘密。
“父亲身体安好?
……
速回。”
写完书信,白非墨望着这封信出神,也不知未来究竟走向何处,然而这封信是非发出去不可了。用火云漆封上,递给白家的影卫,命他速速赶往云南。
白非墨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就听见了风流传回来的密令。原来是皇上侍疾,居然叫了祝虞过去。
这很奇怪。祝虞身怀六甲,按理来说,是没有任何义务过去的,怎么就轮到她了呢?
“听说是皇帝亲自下旨的,晋安郡主虽身怀六甲,却并不是秦王的妻子,也不是太子妃,侍疾是可以轮到的。”
这简直是胡闹。皇帝最近是昏庸过头了,怎么做的出这样的事情?先不说祝虞月份已经大了,本来就不方便,更何况皇帝那样的情况,难免不会出什么差错。
最可恶的还是祝之秦!都怪他,若不是她没有给祝虞名分,事情也不会往这种方向发展。
“王上,首辅大人来了。”
白非墨转过身,果然看见昭阳,“怎么了?”
“想必你也听说了晋安郡主的事情……”昭阳顿了一下,眯眼道,“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