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仆役开门后,张咨说明来意,并悄悄地塞给了他一锭金,仆役就飞快的跑去通报了。
不多时,远处走来了一个女婢。女婢引导着众人来到了正厅。
正厅中,一个面白无须,身体健硕,腰悬配剑,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高坐在主位上。
不等张咨介绍,任毅立刻明白此人必是中常侍张让无疑。此时,张咨作了一揖道:“下官张咨,见过中常侍大人。”
任毅赶忙小跑两步,恭恭敬敬的对着张让作了一个深揖,拱手道:“草民任毅任子坚,拜见中常侍大人。”
张让在上面闭目养神了须臾,缓缓开口道:“张咨啊,咱家看你这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如一个白身知礼。”
张让又道:“好了,都坐吧。”
众人依次坐定后,张让又吩咐下人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咱家下去吧。”
仆人们微微一施礼,鱼贯而出。
众人们都出去后,任毅道:“任毅草民之身,得以见中常侍大人真颜,乃我祖上积德行善,三生之幸也。”
张让微微一笑,道:“咱家混迹朝堂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般好听话,你倒是伶俐得很。”
张让继续道:“你叫任毅是吧,你说说,你们的来意。”
任毅解下身上的褡裢,道:“常侍大人,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常侍大人不要拒绝。”
张让把褡裢拿在手中,轻轻的掂了掂。看张让这手型和力度,就知道张让是练过武的人,而且武艺高深。
张让顺势解开褡裢,一看,满满的都是黄金。
张让感动的都快哭了。从来没有谁,肯为捐官的事,一次性就舍出二百万钱的小费,尤其是,给他这样的阉党。
张让道:“小兄弟,你就是咱家的知己啊。咱家也不是小气的人,你放心,你想要的并州刺史治下别部司马,一定能帮你办到。就是并州刺史麾下骑都尉,也不是不可能。”
任毅道:“中常侍大恩,毅感恩五内。恰天色未晚,不知中常侍肯否与我这个小民把酒言欢?”
“哈哈哈哈哈,”张让大笑数声,道,“有趣,你是咱家见过的最知礼的人。而且还是小辈。也罢,今日吾高兴,就和你这个小辈喝上两杯。”
不多时,常侍府下人就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众人依次坐定。此外,张让还请出了歌姬来表演节目。
任毅见状,道:“常侍大人真是破费了。这一桌好酒好菜,我这二百金,是远远不够啊。”
张让摆了摆手,道:“我张让交往,最看诚意。子待我以诚,吾张让也非小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