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连忙附和,老板给你道歉,那是给你面子,你要真受了,那就是你不懂事了。
而且萧瑀还拐弯抹角的提了一下,我们都是老臣,身后一帮子人呢,你一次两次可以,别动不动就来,这段日子你都发了多少次脾气了。
李渊这才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
“那诸位爱卿就下去准备吧,先带一万元从即刻启程前往蒲州,剩余兵马随后赶上。”
“臣等领旨。”
众臣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聚集在一起,看到众人沉默不语,李纲起了一个头。
“过了,太过了啊!”
他今年七十多了,隋朝时他就是老臣,学问大家,太子都由他教导,他又不怕李渊拿他怎么样,所以只要不犯忌讳随便说。
众臣显然明白他的意思,而郑善果却捋着胡子不以为意的道:
“过就过了呗,那又如何?
王行道本事非凡,战功很大,反正都是要封的,就算是封往晋国又怎样,只是意义不同而已。
圣人把自己起家之地封给亲外甥,严格说起来还是人家自己的家事,我等操的什么心。”
郑善果出身荥阳郑氏,在他的心里,太原王氏同属山东士族,他们在现如今这个关陇为主的朝堂上那就是一体的。
王运地位提升,宠信太过,他乐见其成。
但李纲这老头脾气秉直,而且到了这个年纪,这个地位,他根本不想多理这些弯弯绕绕,除非涉及到他的子孙,所以……
“晋国公之位虽然有些过,但是也无甚大事,主要是这个河东道大行台尚书令。
整个并州加河东,自古民风彪悍,多出精骑,兵马何止十数万,此等天大的权柄赐于秦王殿下也就算了,怎能交于外人?”
郑善果刚要反驳,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叔达突然跳了出来:
“怎么就是外人了,外姓可不代表着就是外人,那可是圣人的嫡亲外甥,而且现如今是唯一,从小还是圣人与窦皇后膝下长大的,那就是一家人。
而且本领强大,我大唐缺统帅,如今是为乱世,需得强人镇守各方。
圣人的心思大家都清楚,现如今除了秦王殿下,就这个王行道露出了一些苗头,那该用就是得用,总比齐王殿下好太多了吧?”
陈叔达说完,旁边的萧瑀和裴寂附和:
“子聪兄说的有理。”
李纲明白陈叔达说的意思,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他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让外人掌控这么大权柄,所以最后砸吧砸吧嘴叹息一声。
其实李纲没有想到更多,这里面是有些弯弯绕绕的,他只是单纯的从一个皇帝的角度,或者说一个纯臣替皇帝考虑。
李纲转头看向郑善果这个话题发起人:
“你可是失了一个堂弟,不心疼?”
郑善果微微一笑,捋着胡子吐出了一句话:
“一庶子罢了。”
这个庶子虽然耗费了家里不少资源才推上来,但是若是能和王运以及太原王氏打好关系,那也不亏。
但王运愿不愿意鸟他们这些世家还不一定呢。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这一幕非常平常一样,但真实情况就是这样,确实非常平常。
庶子就是妾给嫡子生的家仆,帮助嫡系,该牺牲的时候牺牲,该奉献的时候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