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很多时候个人要为了大局有所牺牲,在天下大势面前一切都要让步。
做不到这一点,一辈子也就只能当一个县令了。
所幸来济家学渊源、天赋极高,当即明白房俊言语之中的意思,颔首道:“越国公放心,下官明白大局为重的道理,定不会疏忽大意让贼人有机可乘。”房俊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附郭京城’虽然倒霉了一些,可好处也不是没有,最起码做得好坏都在朝堂大臣甚至陛下的眼中,只要做得好自然不会埋
没,出了成绩就会加担子。”
这话几乎等于明示了,来济连忙表态:“谨遵越国公教诲,下官一定兢兢业业、勤于政务,致力于万年县之繁荣昌盛、局势稳定,不负陛下简拔之恩。”
……
时间不早,两人告退,房俊自己在花厅里喝了会儿茶,捋了捋当下局势,而后回到后宅卧房。
高阳公主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衣坐在梳妆台前,窈窕紧致的娇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臀线优美、美人如玉。从镜子见到房俊走进来,忙起身将侍女斥退,与房俊一同走进里间卧房,亲自替郎君更衣,语气略有抱怨:“忙得每日里都不见人影,何必如此?去明德门外
坐一坐喝喝茶也就是了,有事就让麾下那些人去办,何必亲力亲为呢。”房俊有些心虚:“当下佛道两派在长安召开盛会,天下僧道云集,稍有不慎就能搞出大事件来,陛下让我节制左右金吾卫负责京畿治安,实乃信重至极,自然
…。。
要竭尽全力确保长安稳定,岂敢疏忽懈怠?”将脱下来的衣袍随意叠一叠放在一旁,高阳公主娇哼一声:“之前还说什么功高震主的话,这才府县几天就耐不住寂寞要执掌大权了?你们男人啊,或许离得
了女人,却绝对离不得权力。”
“殿下这话说的有些瑕疵,为夫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做选择,权力女人我都要!”
房俊嘿嘿笑了一声,从后边搂住高阳公主的纤腰。
虽然已经生产过,但因为保养得宜或者天赋极佳的缘故,腰臀曲线较之少女之时多了几分丰腴全无半分臃肿,触感极佳。
高阳公主咬着嘴唇扭了扭,感受到身后的压迫感,俏脸微红微微喘息:“去将灯熄了。”
房俊自傲于这幅身子果然天赋异禀,刚全力输出过后不久还能犹有余力,否则此刻就要露了馅儿……
“灯下看美人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岂可如此荒唐?不行……”
高阳公主面红耳赤奋力挣扎,反坑郎君的荒唐行径,忽然娇躯一僵,秀眉微蹙,噤其秀挺的鼻子在房俊身上嗅了嗅,目中泛起狐疑。
房俊心里一跳,正欲猱身而上打乱对方的思维,却不防高阳公主伸手拍了他一下冷着脸坐起,直接起身站在榻前怀抱双臂,双目光芒闪闪的盯着他。
房俊偷偷咽了口唾沫,笑道:“娘子怎么了?不就是熄灯嘛,好好好,咱们熄灯。”
“呵,心虚什么?”
高阳公主冷笑:“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窃玉偷香的龌蹉事吧?”
房俊大摇其头、坚决不认:“绝无此事!”
“今日郎君都去了何处?是否前往襄邑郡王府说和东平郡王与柴家之事?”
“咦,娘子难不成有神机妙算之能,掐指一算便知天地间事?”“休要这般唬我当我三岁孩子么?柴令武那个怂货既然敢让柴名章给韦叔夏顶罪,必然吃了韦家给的好处,可这份好处就凭他柴家万万吃不下,肯定有人出头
去说和东平郡王府……那么郎君来说给本宫知晓,你为何去给柴家说和此事?柴家又付出了什么条件让你如此?”
高阳公主板着小脸,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很有几分智珠在握的气质。
房俊眨眨眼,发觉自己一直都低估了高阳公主。身边有武媚娘那样的“大牛”光芒闪耀遮盖了她的光彩,性格又夙来不争不抢平淡随和,全副心神都放在他这个丈夫身上,颇有几分后世“恋爱脑”的风采,可
实际上但凡李二陛下的子女有哪一个是头脑简单的?
但这种程度的指证还不足以使房俊弃械投降。“娘子智计出众、秀外慧中堪称女中诸葛……但我之所以前往襄邑郡王府说和此事并非受柴家所托,而是陛下之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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