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稍待,手术要开始了。”
“你快去。”
“是。”
房间里,只有李安适连同几个御医站在床边上,看着李承乾喝下麻沸散,“承乾,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安哥,这麻药有点苦。”
“好吧,要不要再来一碗,这回加点蜜饯。”
“算了,太苦了。”
“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嗯。”
没多时,李承乾已经睡了过去,李安适拍了拍他的脸,很好,没反应。
“开始吧。”
“是。”
其实李安适还想到了输血,但是没有能分辨血型的试纸,只好做罢,梦里的那一套根本不可靠。也没花多少时间,当李安适走出大门的时候也就过了半个时辰而已。
“情况如何?”
“很成功,现在就剩下复健了。”
“那就好。”
当晚,李承乾醒了。
“啊~安哥,你没跟我说会这么疼啊。”
“忍一忍,没多疼的。”
“你骗人,明明就很疼。”
“好吧,其实很疼。”
“果然是这样。”
“哎呀,怕什么,来喝了这碗药。”
“这是什么?”
“补血的,你今天失血过多。”
“哦。”
“还有啊,你那啥过长,所以还会有一次手术。”
“什么东西?”
“包皮过长。”
“包皮是什么?”
“就是你放水的东西外面的那一层皮。”
“割了会怎么样?”
“会美观一点。”
“谁会没事把那个东西掏出来给人看啊!”
“你将来的妃子肯定会看到的呀,到时她一看见就会说‘好漂亮的一根啊’,怎么样?”
“她又没见过别人的,怎会知道美丑?”
“好了,再说下去书会被封的。别聊这个,聊点别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长相清秀就可,我又不是喜欢她的脸,用安哥你的话说就是看内涵。”
“承乾我告诉你啊,没有美和丑,只有不同的审美观而已。比如大唐,喜欢丰满的,比如突厥,喜欢强壮的。懂吗?”
“是么?”
“是的,还有,根本没有两极对立的事情。比如生和死,人从出生开始就在走向死亡,生和死是对立的吗?”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不是。”
“再比如,正邪不两立,什么是正?对于大唐的人来说,大唐的军队是正义的,他们射杀来犯的突厥人就是正义的。对于突厥人来说,突厥的军队就是正义,他们射杀大唐的士兵就是正义的。懂吗?”
“这就是安哥你说的换位思考?”
“对,你要慢慢学会如何思考,而不是盲从别人的意见。比如,我刚刚说的话。”
“什么意思?”
“自己想。”
另一边。河间王府。
“他不仅没死还成了太子伴读?”
“是的。”
“你说,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死不掉呢。”
跪在李孝恭边上的人埋着头不敢回答,“找人做了他。”
“可他在皇宫里。”
“我说,做了他,你没听见么。”
“是。”
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李孝恭笑了笑,捏碎了手里的茶杯,鲜血滑落在地,“我要杀李道宗,你拦着。我要杀你,你也能躲开。那如果天下的人都要杀你,你该怎么办。”说完甩了甩手,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起来,慢慢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承乾,看着我,不要不敢使劲,脚就是用来走路的。”
“别说风凉话,我疼。”
“疼就对了,不疼我还要怀疑你的脚出问题了,走,没人扶你。”
看着李承乾额头上的汗珠,李安适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李承乾将来可能会跛脚,只能硬气心肠。边上的宫人也都被李世民下过命令,他们也不敢上去扶李承乾,只能看着李承乾一次又一次摔倒,一次又一次爬起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休息一会。”
“安哥,我脚疼。”
“疼才有效果,走吧,回去。”
李承乾也没说什么,虽然摔倒很多次,但是自己确实走的不错。李安适推着李承乾往东宫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心里都有事。
坐在东宫的院子里,李承乾有些恍惚,李安适到来的这段时间自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脚受伤的这段时间自己的心情一直很不好,经常生气砸东西。特别是听说自己以后会变成一个跛子时更是难以接受。
但自李安适来了以后,自己好像再也没有发过火。每当自己想生气的时候,李安适都会跳出来跟自己开玩笑。
“安哥,我们出宫去看看吧。”
“等你的脚伤好了。我们再出去。”
“我现在就想出去看看。”
“现在是十一月了,外头寒风刺骨,看什么?”
“可是在宫里呆着很无聊啊。”
“无聊是吧,等着。”
说完李安适就出去了,李承乾很诧异,李安适这是出去给自己找乐子?很快,两人就在屋里打了起来。别误会,是象棋。李承乾很聪明,三盘一过就知道该怎么玩了。屋里的两人很兴奋,杀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