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妙锦听话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其实不是朱允炆怕把灰抹进徐妙锦的眼睛里，而是距离太近，实在受不了徐妙锦那双水灵灵，还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的朱允炆心里突突的。

“我开始抹了啊”，朱允炆说了，便伸手在徐妙锦鼻子下的上嘴唇，左右先抹了两道。

“哈哈哈”，抹了两道黑灰的徐妙锦顿时变得有些滑稽起来，朱允炆当即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皇上，你怎么了？”，一脸懵逼的徐妙锦有些傻乎乎地问道。

“没......没事，姑姑，你把眼睛给闭上”

“哦”，徐妙锦又乖乖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皇上.......”，周乔知道皇帝是故意的，忍不住怒目圆睁地看着皇帝，用这种方式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朱允炆不以为然，此时玩性更甚，又在刚刚抹的那道锅底灰上下，分别又抹了两道，这下，徐妙锦彻底成了一个大花猫了。

“嘎嘎”，朱允炆看着有些滑稽的徐妙锦，忍不住地笑，但是这次没有刚刚笑的夸张，还是有所收敛。

周乔此时真的是有些愤怒了，愤怒皇帝似乎在有意调戏徐妙锦。小东子在旁边笑也不是，不笑又忍不住，他也感觉皇上有点过分了，周乔的几个丫鬟也是在憋笑。

而旁边的沫儿已经气得不行了，也不是气，更多的是心疼，现在的小姐似乎成了这些人眼中的玩物，肆意嘲笑。

看着皇帝一直在笑，突然沫儿觉得皇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和她知道的那些纨绔子弟根本没什么两样。

不，她不能这么看着自家小姐这么受人欺辱。

“小姐，你何必这么糟蹋自己，呜呜”，沫儿突然上前，一边哭，一边给徐妙锦擦拭脸上的锅底灰。

“沫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我......”，沫儿只是哭，她也不能说皇上的不是啊，那可是皇上。

这时候，周乔也上前，脸上带着不敢发作的怒气，也开始为徐妙锦擦拭锅底灰，还不时瞥皇帝一眼，周乔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自己的眼神里。

朱允炆愣了，他现在哪还笑得出来，毕竟徐妙锦可是大家闺秀，如此作弄，好像的确是有点太过分了。

“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个，对不起”，朱允炆尴尬地解释道，可解释得太过苍白，别人也不是傻子，皇帝就是故意的。

周乔还不忘瞪了朱允炆一眼，让朱允炆更加无地自容。

无奈，朱允炆只能自己往自己的嘴角两边分别抹了三道锅底灰。

“噗嗤”，徐妙锦看见皇帝滑稽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了，“皇上，你这是干什么呢？”，徐妙锦问道。

背对着朱允炆的周乔和沫儿赶紧回头，想看看皇帝做什么了。

看着皇帝把自己抹成了一个大脸猫，周乔也笑了，沫儿想笑，却不敢笑。

“小乔，沫儿，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也成这样了”，朱允炆笑呵呵地说道。

徐妙锦在笑，周乔在笑，朱允炆也在笑。

周乔看看画成花脸的徐妙锦，又看看画成花脸的皇帝，周乔觉得，徐妙锦和皇帝之间，双方彼此之间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缘分，说不清道不明。

“皇上，你还笑，这锅底灰黑乎乎的，涂在姐姐脸上，成什么样子了，太白不行，难道黑乎乎就行了？”，周乔说道。

“抹一层，再擦掉，不要太黑”

“行了，我给姐姐弄吧，省的皇上再想着法子捉弄姐姐”

“我没有”，朱允炆郑重其事地反驳道。

“哼”，回答朱允炆的，是周乔大大的白眼。

“小乔，我冤枉啊，姑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行了，皇上，你出去等着吧，一会儿就好了”

“哦”，朱允炆有点心虚，赶紧答应一声，便带着小东子和其他的丫鬟离开了房间。

没一会儿，当徐妙锦再次出现在朱允炆面前的时候，脸上有些黑，虽然很明显，很显眼，但不至于能一眼便能看出是女生。

“皇上，咱们走吧”

“好”，朱允炆答应一声，便对后面的小乔笑着说道：“小乔，走了啊”，随后又对周乔身边有些担忧的沫儿说道：“沫儿，不用担心，我会把你们家小姐安全带回来的”

说完，朱允炆带着徐妙锦和小东子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