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吗?
桑丽琬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告诉我,他去了哪儿?”
beb六2f7e“他两天前出境去了瑞士。”
“瑞士?”
“同行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华安楠,一个是苏乐勋……嘟嘟嘟!”
对方马上挂掉电话,但桑丽琬的关注点,已经不在那个人身上了。
苏乐勋,苏乐勋……
她大气进,小气出,怒火往心口攻,一口气没提上来,双眼发黑,晕了过去……
“妈——”
空幽幽的房间,只留下桑柔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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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一名打扮高贵的优雅贵妇,从车里走出来,光鲜的衣着和这儿格格不入,她抬头看着冷寂的大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往里走去。
这个女人便是舒丽,一个抛弃女儿七年的母亲,可她今天来,却是为了居亦欢。
“阿姨,你终于来了。”
“奕欢!”舒丽看着脸蛋瘦了一圈,无奈又焦急。
“阿姨,我该怎么办?”当时的居亦欢,被怒火蒙蔽了双眼,当铁拷扣上手腕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伤人了,她被捕了。
但醒悟得太迟了。
舒丽眼底划过心疼,“我再三劝你,拿不下司寒枭就要远离,在海城,没有他保护你,桑家肯定会动手,但你不听!”
中过桑丽琬圈套的舒丽,早就学聪明了,况且这些年来的阅历,让她早已看透一切。
居亦欢后悔莫及,但一切都太迟了,她已经没有退路,她抓住舒丽的手,“阿姨,我知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我不该去招惹司寒枭,我……”
她哽咽难言,断断续续说着,“阿姨,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坐牢,更不想死。”
舒丽不懂她后面说的话,给她递了张纸巾,疑惑问:“你为什么会死?”
“我被贺萧害得感染了艾滋,我不甘心,我还那么年轻,所以才会一时冲动找他算账,把他伤了。”
艾滋病?
舒丽脸色变得凝重,但事已至此,又无奈,“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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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丫头性子野,但心机不重,很容易遭人陷害,曾和居卫东提到别让她一个人出外读书,可劝不动,这下好了。
“阿姨,我真的知错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她顿了顿,“贺萧现在怎么样?”
她的记忆停留在那团血泊中,其他的事情,就像断片,一点都记不起来。
“没有死,但伤得很重。”舒丽摇头,那个贺萧的情况也是棘手,“我已经找了律师,让律师去谈判,给些钱,希望能和解,让他们取消诉讼。”
“所以,我还是有机会不坐牢是吗?”居亦欢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舒丽身上。
“是,但还是要看对方亲属的意思,如果贺萧后续还有并发症,恐怕对方也不会善罢甘休。”
居亦欢笃定道:“他就是一个穷小子,听说外面还欠了很多钱,他们很缺钱,只要阿姨你给的钱够多,他们一定同意的。”
这话说得太糙了,舒丽听着不舒服,但这种情况不宜说教,只是提醒她,“我会尽全力,就算要上法庭,打官司,我也让律师尽量保住你,求情减刑。”
居亦欢弱弱地抗拒着,“不,我不想坐牢,阿姨,你一定要安抚好贺萧的父母,我……我要是坐牢,我这辈子都毁了。”
“既然他们缺钱,我们的机会还是很大。”
听到她这句话,居亦欢才吃了定心丸,“阿姨,谢谢你。”
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终于落下了,因为眼前的严峻情况,她不得不向舒丽改变态度,又乖乖地说道:“阿姨,我以后一定不会任性,一定好好听你的话,做你的乖女儿。”
阳光缕缕打进来,在墙角成了阴影,气氛渐渐有了暖意。
如果可以,居亦欢真想时光倒流,回到那个晚上,把贺萧拒绝在门外,提防着贺萧,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但是,事实没有如果!
“阿姨……我爸呢,他的情况怎么样?”
提到居卫东,舒丽脸上多了忧色,一时不知如何告诉她实情。
见他不语,居亦欢害怕了,“阿姨,你告诉我,我爸现在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
“所有证据对他很不利。”
“不,我不相信爸爸会诈骗,还找枪手作画,假的,这一切一定是污蔑。”
“奕欢,你冷静点。”
“你要我冷静,那就把实情告诉我?”
在居亦欢的一再逼问下,舒丽说出了实情,“那家公司是诈骗投资公司,专门拐骗不懂法律,知识封闭的老年人;另外,在他工作室作画的徒弟陈宇,其实就是他的枪手,而陈宇的父母,就是被诈骗的受害者之一。”
居亦欢愣了,爸爸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判刑,恐怕会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不,不会的,我爸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居亦欢双眼通红,双眼灰黑地看着她:“阿姨,你不是很有能力吗?你查啊,这一定是陷害,是陈宇,一定是他,我爸才没有找他代笔,他一定是妒忌我爸的才华和名气,所以做出这一切。”
舒丽叹气,“晚了,什么都晚了,怪只怪他太贪心,不听我劝。”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居亦欢难以置信。
舒丽看着她,无比沉重地点了点头。
开诈骗公司的事,她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在外面似乎有一间公司,她也没有关注太多;但枪手代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当时也曾劝说过,但居卫东执迷不悟,不接纳她的意见。
现在,还是出事了。
“呵,呵呵呵……”居亦欢苦笑,哑口无言,这些事情,居然都是真的,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践踏底线……
风很凉,从窗外吹进来,落在居亦欢的心里,导致她的心,更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