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着桑雅,“药丸你自己吃,还是喂你吃?”
桑雅抬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攒动着阴冷的笑意,“结果不都一样吗?”
她还是不愿意低头。
管朝松眼底的黑阒如一团乌云,抽掉最后一丝亮光,“喂她吃药!”
两名打手卡住桑雅的手臂,把她架起来,另一名拿着密封袋,一步步往桑雅走去。
桑雅目光停留到晃动的密封袋上,心一点点沉落了。
难道她,今天就要死于这,就要结束这一切?
不过也好,她早就做了最坏打算,这辈子……
她没有牵挂了。
她眼神决然而坚定,并不打算求饶分毫。
拿着药丸的男人走上前,弯腰掐住她的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书房的门被人踹开了——
“停手!”
清冷的嗓音,有力咆哮,此时的管止琛,如罗刹匆匆赶来,当他看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桑雅,还有男人拿捏着的那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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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这一切!
他震怒地冲过去,将捏住药丸的男人打倒,怒红地眸又移向架住桑雅的两名打手,两脚把他们踹开,弯腰把桑雅抱起来。
看着她遍体鳞伤,身体还有些发抖,留意到那些男人手中的电击棒,眼底闪过一许猩红,对管朝松痛恨万分。
他紧紧地抱着她,内疚不已,“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
心头难受如被石头碾压着,喘不过气,他又一次,又一次让她受伤了。
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桑雅,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目光有些飘忽不定,吃力地吱出两个字眼,“没事……”
“管止琛,你聪明点就让开。”管朝松黑着脸看着他,给他最后的警告。
“我说过,你不能动她!”管止琛看向父亲时,脸色秒变,那双如鸠的眸,愤恨地瞪着他,怒声质问。
“只有她死了,你才能定心。”他的回答,绝情冷漠,人命在他眼中,从始至终都不值一提。
“你错了,如果她死了,我会陪她一起。”他怒视着管朝松,这个父亲,真让他心寒!
“不要插手,出去!”管朝松怒眉倒竖,冲着他一喝。
“有种你打死我,就算你今天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我也要把小雅带走。”他心意已决,就算爬,他也要爬着带她离开。
“呵呵……就为了一个女人?”管朝松仰头一笑,狠厉地和他对视。
父子俩的眼神,气势相当。
管止琛抱紧桑雅,没有丝毫退让,“你自私自利,从来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我是人,不是你的棋子!”
“你确定?”管朝松气得抖了手。
“是你逼我的,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小雅动杀心!”
他打横抱起桑雅,决然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挺直的伟岸顿了顿,“还有,我一定会娶小雅,这一点绝不改变。”
管朝松握紧了拳头,眼底凶光滚动,怒喝一嗓子,“管止琛,你会后悔的!”
靠在他怀里的桑雅,从他走出书房那一刻,彻底昏迷,陷入了黑暗。
她的手无力垂落,小脸冰冷苍白,整个人状态很不乐观。
管止琛急匆匆从二楼走下来,经过客厅时,吸引了兄弟俩的注意,他们眼底都带了看戏的成分。
果然,这个家马上要迎接暴风雨了,真是红颜祸水!
管宅外,唐漠和殷思甜在车边焦急等待。
殷思甜眼尖的看到管止琛过来,再看到他怀里晕厥的人儿,眼眶一红,惊呼着冲过去,“姐!”
唐漠脸色凝重,也跟着赶了过去。
“快开车,马上去医院!”
管止琛大步流星往车边赶去,唐漠急急上了驾驶座,殷思甜握住桑雅的手,为其打开车门,跟上了车。
车轮卷起一地尘埃,绝尘远去。
车上,管止琛紧抱着冰冷的桑雅,神色严峻。
想着离开时管朝松的眼神,开口道,“唐漠,让纽约的人全部回国!”
唐漠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重重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