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蒙蒙倔强地拉着,脖子一扬:“你先放!”
“你放了我就放!”
“不行,你放开了我才放!”
两人陷入僵持中。最后余蒙蒙实在是疼得厉害了,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后脑勺就要揭盖儿变成秃子了,提议道:“要不我们数一二三,一起放?”
“好。”尤荷儿也快撑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头顶现在被拽得火辣辣地疼。
余蒙蒙开始喊:“预备开始,一、二、三,放!”
话音刚落,两人果然都依言都同时松开了手。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不约而同地笑起来,余蒙蒙指着尤荷儿笑得肚子都痛:“哈哈哈……疯婆子!”
尤荷儿也指着她笑:“你也不先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假山旁边正好临水,两人都听对放这么说,跑到水边往下一看,发现自己也没比对方好到哪里去。衣服都撕烂了,早上梳好的发髻现在看起来仿佛被狗啃了似的难看。
这样怎么说也见不了人了吧。
千荣看着他俩狼狈的样子,忍着笑。吉时很快就到了,虞庆也快把狐族的大公主尤影儿接来了。他还真好奇她们会怎么办。
余蒙蒙叹了口气,叉着腰说:“哎哎,说正经的,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了我爹的话,估计够受的!”
尤荷儿翻了个白眼:“这是本公主的事情!”
“可那是我爹哎!我能不干涉一下吗?”余蒙蒙等着她,打架打得累了,就往假山石那边走。千荣见状,连忙闪开让余蒙蒙坐下去。余蒙蒙坐下来继续说:“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虽然还小,但我爹年轻时候那会儿的事情我也听了不少。我爹这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对我娘痴情。我上面的三个哥哥和八个姐姐都是我娘的孩子,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没机会!”
尤荷儿听她这么说,脸上满是黯然。余蒙蒙于心不忍地跳下去,揽住她的肩膀说:“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的,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你又何必单恋我爹那一朵花儿呢?”
千荣忍着笑,竖起耳朵仔细听。王后这比喻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听女儿把自己爹爹比喻成花儿的。
良久,尤荷儿也绷不住笑了,一双杏眼含娇带嗔地看着余蒙蒙说:“你真没个正行儿,也不知道魔君为何那么宠你!”
“妹子,我好心好意地安慰你,能不能不这样带人身攻击的?”余蒙蒙甩开她,朝天空翻了个白眼。再说,她实际上也没有被宠着好不好,说是被欺压着还差不多!
她有感而发道:“不过,人的痛苦都是源自追求。你要是不怕受伤,就尽管去吧。男男女女之间的那些事情我是看不懂了,不过,我的心念是——若为自由故,一切皆可抛。”
这最后两句话千荣听了不由默默地记载心中。他想到几个月前,王后跟陛下提出和离的事情,如果说娘娘追求的不再是陛下,而是自由的话,那这一切就很好解释了。
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里面的这两个不成样子的女人着实是见不得人。千荣施了个法将她们纷纷恢复原来的衣衫发髻整洁的样子。
两人都以为是对方出的手,也不好意思问清楚。于是便一前一后回到了大堂。
恰时,担任礼官的小妖喊:“新郎新娘到——”
余蒙蒙和尤荷儿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相识一笑:时间赶得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