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等人早就在附近的山坳里埋伏多时了,直等到鲜卑人下马后,才开始冲锋。
鲜卑人慌乱的上马,可赵云等人以逸待劳,体力充足,很快便冲到眼前。
鲜卑、乌桓人的战马在吃草,吃草又不能聚堆,战马只能分散去觅食。
这个时候,六七千人慌乱的上马,有人上错了马的,有马受惊跑到远处的,有人被撞到的······
等赵云冲到近前,还有近两千骑兵没爬上马背。
大部分的鲜卑、乌桓骑兵向北逃遁,剩余的这两千未上马的鲜卑、乌桓人便遭了殃。
赵云等人从背后摘下长矛,四处追杀未上马的鲜卑、乌桓骑兵。
鲜卑、乌桓人本就疲惫不堪,手上也只有弯刀或者马弓,哪里是赵云等人的对手。
赵云及麾下骑兵,如平时训练一般,轻松捅死逃跑中的敌人。
好在汉军追杀这些漫山遍野的鲜卑、乌桓人需要时间,正好给步度根等人争取了逃命的机会。
步度根等人咬着牙,再次在战马上颠簸了十余里,来到桑干河水旁。
此时的战马,因长时间得不到休息,已经有不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看着是爬不起来了。
步度根催促众人过河,但桑干河水可不是祁夷水。
桑干河水宽达十米,深近两米,骑兵根本不可能淌水过河。
众人搜寻一番,在河水稍窄处,有个浮桥。
那浮桥是靠两根绳索拉起来的,中间有只破旧的小船支撑。
这浮桥,是给来往的旅客过河用的,本就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两三人而已。
步度根管不了那么多了,赶忙顺着浮桥过河,并指挥鲜卑骑兵通过桑干河。
能臣氐之也想过浮桥,却被扶罗韩瞪了一眼。
能臣氐之只能率领最后的乌桓骑兵,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浮桥并不是那么牢固,鲜卑人摇摇晃晃的通过浮桥,发出一阵阵吱吱呀呀之声。
步度根不得不控制过桥人数,以避免浮桥担不住重量而断裂。
大半个时辰后,鲜卑人也才通过了两千人,还有足足两千多鲜卑骑兵和八九百名乌桓骑兵在对岸。
就在鲜卑骑兵慌忙过桥之时,赵云等人追杀完散落的鲜卑骑兵,又追了上来。
这可把鲜卑人吓得够呛,争先恐后的要冲过浮桥。
慌乱之下,不少鲜卑人连人带马被挤下浮桥,被汹涌的桑干河水卷入水底。
步度根大吼着不要慌乱,并喊话能臣氐之,让他带领乌桓人去抵挡汉军。
能臣氐之苦着脸,自己仅有八九百人,而赵云等骑兵足有两千多人。
且自己这八九百人,累了一天一夜,还数次被追杀,早就没了斗志,对上两千多体力充沛的骑兵,那跟找死找死没什么两样。
但能臣氐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唯一能过河的浮桥,被鲜卑人占据,自己总不能游过桑干河水吧。
就在能臣氐之进退两难之际,手下一老兵忽然说道:
“首领大人,桑干河水东面八九里的地方,还有一条木桥,我当年随汉人做过苦工,从那里走过。”
能臣氐之大喜,忙引剩余的八九百乌桓兵卒,朝东逃窜。
赵云见少部分敌军向东逃窜,也不追击,专心带领骑兵击杀未过河的鲜卑人。
桑干河畔,飘荡着鲜卑人临死前的恐惧哀嚎。
赵云等人如虎入羊群,一层层击杀着绝望的鲜卑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