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口气,刘隐转了个话头,“平日不操练时,大家伙都有甚消遣?”
“也无甚消遣耍子,不能进城,大家伙凑一起,也就赌…嗯,赌赌谁力气大。”都城县那人接道。
“你叫什么名字?”刘隐问道。
“回贵人的话,我在家行六,大伙都叫我李小六。”
“六啊,攒点老婆本,这年头老婆可不好娶啊。”刘隐唏嘘不已。
眼看时间还早,刘隐并未离开军营,想到军队操练辛苦,又无消遣活动,不如把后世那套宣讲队,文工团搬过来用,一来缓解士卒情绪,二来,嗯,主要是来夹带私货,让士卒只认他这个老板。刘隐可是清楚知道五代十国时期下克上的优良传统的。
“苏章,去请统军和各位管辖来。”
不多久,刘淮一众随苏章来到营中。
“使君,属下前来听命。”
“不必拘礼,请伯父来。是有个事要和您商量。”
“唯使君命是从。”刘淮恭谨回答。
“我观军中操练甚勤,士卒精悍,伯父大才。”
“使君谬赞,此属下之本分。”
“伯父何须如此谦逊。只是盈不可久,军士操练之余,无所事事,能否找一二消遣活动,以舒身心呢?”
“使君恕属下直言,军中操练自有成例,按时操演更是士卒本分,这消遣。。。”刘淮迟疑一下,还是应道。
刘隐道:“伯父误会了,我所谓消遣并非唱词念曲,耍钱赌酒,而是安排人手,定期在军中宣讲一些忠君报国,舍生取义之理,只是这形式呢,可挑选说书人,甚至优伶编成剧目,在各军宣讲。至于这人人员吗,就叫文工宣讲团,伯父以为如何?”
刘淮不愧是刘谦倚为柱石的心腹,食髓,,,闻弦歌知雅意,“如此一来,士卒必衷心拥戴,使君明见!”
“还要劳烦伯父召集众军,我还有些话要与他们说。”
……
随着一声令下,五百余人迅速列队完毕,都很好奇这位刘贵人想干什么。
“诸位弟兄,某刘隐,今日来探望大家伙,见识了你们操演,果然强军,刘隐与有荣焉。”众军卒听到这里,悄悄把自己立得更直更挺。
刘隐满意一笑,“诸位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上阵杀敌,不惧生死,头掉了只当碗大个疤,何等的英雄气概!”
“诸位为我,为刘氏,为朝廷出生入死,些许粮饷,怎能抵得过各位兄弟满腔热血?!命,诸位交给我,珠玉金帛,只要你有本事,任君自取!我刘氏定当不负诸位,给诸位一个远大前程。”
“我刘隐会带着诸位兄弟生,也敢带着诸位兄弟死!”
“诸位把刘隐今日所言写在纸上,刻在心里,哪天我没做到,尽可来造我的反,刘隐必无二话。李小六,出列!”
小六儿正听得热血沸腾呢,冷不丁听到自己名字,下意识大喊:“诺!”
“你可识字?”这踏马要是不识字就尴尬了。
“回使君大人话,小人不识!”——“但小人记性好,记得您说的每一句话!”
“小伙子,路差点走绝了,你知道不…”刘隐心里暗笑,道:“好,我想要封州军每一位兄弟,都能听到我今日所说,你能替我背给他们听吗?”
“小人,不,属下必不负大人所托!”
刘隐转头看向刘淮,“伯父,请下令各自归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