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乙松开了汉子的尸体,这时他才发现,这汉子手上攥着什么,张小乙掰开汉子的手,竟然发现了一块小巧的令牌,那令牌上赫然写着——长孙二字……
太子府
当看到浑身是血的张小乙时,李贞心头一颤,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张小乙追案竟然中了对手的计谋,造成了二十多人的伤亡。
看来,这个幕后的梁公子确实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殿下,这是我从那个引爆伏火雷的贼人身上找到的。”
张小乙将写有“长孙”二字的令牌取了出来,交到李贞的手中。
李贞一看那令牌上的长孙二字,顿时心头火起,难道这次在幕后指使抢劫金库的是长孙家的人?
长孙无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养,身体已经康复,再一次在朝中兴风作浪,而宰相房玄龄表面上不偏不倚,但实际上还是向着长孙无忌,为长孙无忌说话。
上次流放长孙冲,正是因为房玄龄的介入,才让长孙冲只留放到相州。
会不会是长孙无忌联合房玄龄在算计自己?
在一想,这种可能性不大,房玄龄虽然对长孙无忌更亲近一些,但自己终究是太子,储君,未来的皇帝,房玄龄除非不想为子孙着想,否则绝对不会和长孙无忌一样与自己为敌。
房玄龄并不蠢,相反,能做到宰相的位置,他聪明的很,所以总体上来说,游离于长孙无忌与李贞之间,表面上并不倒向那一边,明哲保身。
既然如此,除了长孙无忌之外,自己实在想不出来会有第二个人与自己作对,而这块令牌,为李贞的猜想做了最好的佐证。
长孙无忌,又是你!
竟然勾结外族与我为敌,等我抓到你的切实证据,必然一举将你打翻,永无翻身之日!
“张小乙,你立即布置人手,一定要抓住拔都,牵出拔都幕后之人!”李贞寒声说道。
“殿下放心,我张小乙必活捉拔都!”张小乙说完,转身而去。
长安北,泾河旁。
拔都焦躁的站在河畔。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披着披风,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梁公子,我的人都完了,只剩下我一个,我必须尽快离开长安,另外,我要带走属于我的那份财宝!”
“可以,我会送你一大批财宝,并让你离开长安。”神秘人嗡声嗡气的说。
“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神秘人又说。
“我手下的六十多个勇士都没了,你还有什么条件?”拔都气呼呼的说。
“你过来,我与你细细说。”
拔都一点头,来到那神秘人的近前。
“我的条件是……”神秘人压低了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拔都将耳朵揍向了神秘人。
“扑!”
下一刻,一柄匕首刺入了拔都的左胸,那里正是心脏的位置……
拔都瞪大了双眼看着神秘人,最后身子一歪,轰然倒下,落入了涛涛的泾河水中,不一会儿,就被水流冲向了下游。
“哼!跟我讲条件,你没有资格!”神秘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河水涛涛,泾河水不断向下流淌,拔都的身体被水流冲击着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