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妙玉不由捂鼻一笑,口中说道:“太子殿下为何今日如此穿戴。”
李贞当然不能说自己在外面私会,怕影响不好,所以换了百姓服装,当下口中说道:“穿了这衣服,我们在一起就没有拘束,讨论起诗文来也更随意些。”
王妙玉莞尔,笑了笑说:“殿下说的倒是极是。”
李贞看着王妙玉,口中说道:“妙玉刚才弹奏的可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正是此曲。”王妙玉美眸一亮。
“曲美,人更美。”李贞说。
王妙玉娇羞的低下了头去,片刻之后,又抬起头,却是眼含春水。
李贞是过来人,哪里不懂这神态之中的含义。
当下走到王妙玉身前,轻轻伸出手臂,将美人揽入怀中,口中说道:“能与妙玉共度这漫漫长夜,倒是一件雅事。”
说完这话,李贞的手似是在经意,在妙玉的腰间一划,妙玉身子一颤,轻“嗯”了一声,身子一酥,已倒在了李贞的怀里……
晋王府,晋王李治突然收到一封书信,这书信并没有署名,送到府上后,送信人也不知去向。
自从长孙无忌死后,李治为了自保,平时极少外出,也少与外人联系,以明哲保身。
不过李治也知道,因为长孙无忌的关系,自己与李贞已有了很大的隔阂,想要弥补已是很难,自己李贞之间,怕是不能善了。
李贞现在是太子,储君,这本来应该是自己的一切,都被李贞给夺了去,李治内心实在很不甘心,但他生性懦弱,再说,自长孙无忌离去之后,他身旁再无人为其出谋划策,李治只好明哲保身,对外人避而不见,表面上对李贞已是屈服,但李治却在暗中时刻等待着卷土重来的机会。
打开突然接到了书信,李治一目十行看了一遍,下一刻,李治不由怒发冲冠,双目赤红,连拿信的手都抖了起来。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一旁的随从问道。
“李贞!欺我太甚!”
李贞将信一卷,往地上一扔,然后说道:“召集府内所有兵将,与我去王方翼府!”
“殿下,您这是……”
“我……我……”
李治连说了两个我字,气得竟说不出话来。
“快走!”李治终于大叫了一声。
“是!”
随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李治如此激动,立即去召集兵马。
片刻之后,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李贞的人生导师薛婕妤。
皇子的老师一般都是男子,而李贞的老师却偏偏是个女人。
原来,李治从小体弱多病,之前安排的老师,授课都太死板了,上课前要先沐浴,花架子太多,李治没学多久就没兴趣了。
长孙皇后最疼李治,害怕他学习不好,将来不能成大事,于是私下物色老师,听闻李渊的老婆薛婕妤能把自己的侄儿薛元超教好,薛元超和李治年龄相仿,何不让李治拜薛婕妤为师。
于是李治就拜薛婕妤为师,而这个薛婕妤还真有两把刷子。
她出生于书香门第,父亲是隋朝有名的才子薛道衡,因为受到家里的影响,她从小就博览群书,小小年纪就去过西域等地,可谓是行万里路,这样的经历使得她成为腹有诗书气的才女。也因为这份才干,被李渊看中,于是招进宫做了婕妤。
按辈分,薛婕妤是李治的奶奶,有这样能干的奶奶教导,长孙皇后临终前也算是放了心。
因为薛婕妤没有自己的孩子,长孙皇后去世后,她就把李治当成自己孩子看待,不仅教授学业,还关心李治的生活的方方面面。
薛婕妤就问李治:“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治一见自己的老师来了,红着眼睛说道:“本王刚刚得到消息,李贞这厮竟然与本王的未婚妻王妙玉在王方翼府中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