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忠见孙岳的自己出的主意十分满意,道:“兄弟不过是出出主意,哪里称得上有才?只不过如此一来,你可就和嫂子彻底撕破了脸皮,造成兄长家庭不睦,小弟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
孙岳摆摆手道:“兄弟不必焦虑,往日里金家对我多有轻视,前些日子我那老不羞的岳父还扬言要给我颜色,让我好看,我看到底是谁给谁颜色,谁让谁好看!我若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就这么办!”
贾忠道:“既然兄长主意已定,便把那肥妞叫来。”
贾忠呼喝一声,老鸨便带着一个浓妆艳抹,体型硕大,面目狰狞的肥胖无比的女子进了门,道:“两位客请慢用!”
“用你大爷!”孙岳见这奇丑无比的女子,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指着老鸨的脸骂道:“滚出去!”
那老鸨也不生气,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点头哈腰地将门关好后愤愤的碎了一口:“呸!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两头骡子,这么恶心的货色都想上!”想起来那个胖妞狰狞的面孔和肥硕的身躯,又想到孙岳与贾忠禽兽一般狰狞的面孔不由得心中一阵恶心。
那胖妞因为长得五大三粗且面目狰狞,老鸨便安排她平日里打扫厕所,干一些担水劈柴的重体力活,连端茶递水都不让她去,怕吓跑了客人。肥妞自来到迎春楼便没一个客人点过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没有上迎春楼的名册。今日忽然见有人居然点了自己的名,顿时心花怒放,坐在镜子前好生打扮了一番,自己这匹千里马终于遇到了伯乐。
胖妞进了屋,摇晃着腰肢,嗲声嗲气的挪道孙岳跟前道:“两位大爷真是眼光独到,奴家为两位大爷守身如玉了十八年,今日有缘相会,奴家不胜欢喜。”说着就往孙岳怀中坐去。只吓得孙岳急忙躲闪,往后一跤摔倒在地板上。慌忙爬起来后只觉两股战战,这两百斤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要活活坐死自己?连忙喝道:“站住!”
胖妞站在厅中,不知所措。孙岳道:“你站远点儿,不要过来,一会儿听我吩咐便了。”
孙岳嘱咐了胖妞,便带她离开迎春楼,到了集市便叫胖妞背了自己,绕路往自己岳父的私塾来。金氏正带着学生们摇头晃脑的念着:“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子曰:不迁怒,不二过......”
孙岳酒劲上涌,伏在胖妞身上,一伸手推开门,见岳父正拿了一把戒尺,站在前面,下头坐了十来个童子,都跟着师傅摇头晃脑的念着:“不迁怒,不二过......”孙岳伏在胖妞的身上醉眼朦胧的朝金老秀才做了一揖,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金老秀才抬头看见自己女婿喝的醉醺醺的,伏在一个奇丑无比的胖女人身上,给自己作揖,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气的须发皆张,脸憋成了酱紫色,手指颤抖着指着孙岳道:“你!你!”
孙岳见气的岳父说不出话来,心中得意,却一脸正色的便拱手道:“小婿今日会同几个朋友吟诗作对,把酒言欢,忽闻岳父大人有事寻我,怎奈我先前喝多了酒,行不得路,又恐岳父等得急了,便寻人将我驮了来。不知岳父大人找小婿有何事要吩咐?”
金老秀才只气的浑身战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孙岳道:“既然岳父大人没有要紧的事,小婿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再来拜访岳父大人。”说罢,在胖女人的肥臀上拍一巴掌,叫一声:“驾!”那胖女人便驮着他大踏步走了。
此时,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将金氏私塾的大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胖女人背着孙岳挤出人群,扬长而去。
金氏见女婿如此无礼,又见街坊们里三层外三层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又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老血,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