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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都头和李都头虽没有捉住一应奸贼,但平白得了几十两银子,自然是心花怒放,不虚此行,各揣了银子美滋滋的往县衙去了。
待二人回到县衙,天色已经晚了,高览还坐在府衙中等候消息,董县令和杨县臣知道他是齐王府的亲信,自然不敢怠慢,令人端来一些时令果蔬,又上了一杯好茶,好生招待着。
高览见两位都头回来,忙迎了上去,道:“可捉住了贾忠和杨奎这两个贼首?”
张都头两手一摊,道:“那两个贼首两日前便变卖了财产,携款潜逃了,不知所踪,连平日里看门护院的小厮们都遣散了,并没有一个人落网。”
高览顿足道:“这厮们定是提前得到了风声,往鸡鸣山投奔山贼康平去了,请董县令立刻派兵前去围剿这伙山贼,为民除害!”
董县令刚要说话,杨林咳嗽两声,站起身来,缓缓地道:“高大人有所不知,这鸡鸣山的匪首康平已啸聚山林十余年。官府曾三次派兵围剿,只是这伙山贼仗着山势险峻,易守难攻之便横行无忌。再加上康平这厮近年来聚拢了一批亡命之徒,这些人个个身怀绝技,因此官府围剿均宣告失败。前些年,张都头的哥哥在围剿山贼时因公殉职。本县多次向朝廷上报,希望派精兵猛将前来围剿,只是朝廷顾忌这金城乃是武朝和大辽边境之地,贸然起兵围剿,恐挑起两国争端,得不偿失。因此,朝廷只能采取一些怀柔政策,多次下召劝降,却被那康平屡次拒绝,县衙也是无可奈何。高大人,非是县衙不愿前去剿匪,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还得烦请高大人转告王爷与世子,此事要从长计议,不可鲁莽啊。”
高览见县衙皆是尸位素餐之人,知道再纠缠下去没得落了世子的脸面,只得沉着脸,怒气冲冲的回了王府。
却说贾忠和杨奎匆匆变卖了资产,将银两辎重都装了十几辆马车,匆匆来到了鸡鸣山投奔义父康平去了。早有沿途放哨的小喽啰上山报告了康平,康平大喜,命人杀翻了十腔肥羊五头肥猪,就山上摆开流水席,大小头领及稍有些脸面的小喽啰都前来祝贺寨主父子团聚。
康平亲自迎至主寨门前,鼓手们排成两排击鼓吹奏,好不热闹。贾忠见了康平连忙拜倒在地,行了父子大礼。
康平笑呵呵的将贾忠扶起,道:“为父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贾忠哭拜道:“义父见谅,非是孩儿不顾血肉亲情,怎奈大仇未报,家父为了报仇苦心经营了二十余年,孩儿不敢擅自上山,怕泄露了秘密,恐惊了家父在天之灵。”
康平紧紧地握着贾忠的手,道:“你父亲就是太固执,多次拒绝了我的好意,如今阴阳两隔,令人唏嘘。不过现在要恭喜我儿大仇得报,为父已经为你摆好了庆功酒!过些日子,为父还要考教你的功夫,看看你是不是偷懒,有没有好好练功,等你学到了为父的本事,这山寨就交给你打理,我也可以过几天清闲日子了。”
贾忠道:“多谢义父鼎力相助,孩儿方能大仇得报。义父早些年间派人送来的那些秘籍,孩儿已经练得精熟了,只是孩儿此前在孙府行事,不能早晚勤练,只能偷偷躲到庄外密林中修炼。孩儿来到义父身边,更要勤加苦练,其中有些不惑之处,还要请义父指点。”
康平哈哈大笑道:“好,从明日起,为父便亲自指点你的功夫,他日学成,也好接为父的为你打造的大好基业。”
众头领见少寨主上山,都端了大碗酒,前来恭祝。贾忠心中欢喜,便来者不拒,十几碗酒下肚,便有了醉意,渐渐的便觉五脏翻滚,不能再喝了。
这时一位头领端了大碗来到贾忠面前,道:“小弟石勇,恭祝少寨主上山,请满饮此酒。”
贾忠忙推辞道:“这位兄弟见谅,我已经喝了太多酒,不胜酒力,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石勇笑道:“方才见少寨主与郭淮、张建安等头领豪饮,便晓得少寨主乃是海量之人,切勿推辞。”
贾忠无奈,只得端起碗嘬了一口,便觉胃中翻腾,忙将碗放下。石勇是个性直的人,见贾忠只抿了一小口,便道:“少寨主如此敷衍,莫不是瞧不起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