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聂老三的说书临近尾声,聂小小的琵琶也渐渐地收尾了,父女二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玄妙。
孙靖书沉默了片刻,道:“先生果然说的好书,小娘子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听来如身临其境,佩服。”
聂老三道:“小郎君谬赞了。”
孙靖书笑道:“我在金城开了一家酒楼,过几日便要开店营业,可以为你设一个专栏,管吃管住,还有薪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聂老三慌忙做了一揖,道:“小老儿与女儿四处飘零,居无定所,若是能有一个栖身之地,保证一日三餐,小老儿求之不得。”
孙靖书掏出十两银子,道:“这十两银子你先拿去算还了房钱,明日便在金牛街西河边,那里有一间未开业的大酒楼,门口有一对大石狮子的便是。”
聂老三双手接了银子,擦一擦眼角的眼屎,连声道谢,问道:“不知小郎君开的酒楼叫什么名字?”
孙靖书和赵启明一听都愣了,这忙活了半天,居然连酒店的名字都没想好,真是败笔。
赵启明笑道:“老孙,酒楼是以你的名义开的,就叫孙记好了。你两个就去孙记酒楼报到,只要报孙靖书或者赵启明的名字便是。”
聂老三和聂小小连声感谢,告辞了孙靖书和赵启明,欢天喜地的去了。
赵启明放下筷子,笑嘻嘻的说道:“老孙,你眼光不错,这个聂小小要是洗干净再捯饬捯饬还真是一个小美人。你瞧她那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会说话似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悯。”
孙靖书笑骂道:“去你的,我可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赵启明笑道:“老孙,别装了,你不是金屋藏娇那你收留这父女二人干嘛?难道仅仅是因为欣赏他们说书的本事?”
孙靖书端起酒杯缓缓地喝着,道:“我还真的是看中了他们说书的本事。孙记二楼有一片空地,当初闲着,我本打算弄一些娱乐项目,用以吸引顾客。方才那聂家父女说书委实不错,不过只是说书未免太单调了些,而且会得段子也不多,以后还要再写一些段子给他们,还要加一些其他内容,这样才能保持新鲜感。”
赵启明道:“写段子?老孙,你还会这个?”
孙靖书笑道:“小意思,小意思,谁让我是小神童呢。”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赵启明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孙靖书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吹牛打屁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常规科目,而且乐此不疲。
时光在自我吹擂与贬损对方之间渐渐流去,赵启明抹一抹油腻腻的嘴唇,将剩下的最后一杯酒快速的倒进了嘴里,打了一个饱嗝。
孙靖书道:“老赵,上回你牵回那两匹马,没有人寻你麻烦吧?”